“仅仅就为了让我和她彻底决裂?或者是让她的名声彻底烂掉,众叛亲离,重新变成贫民窟的垃圾。”
“然后方便某人达到一些不能明说的目的。”
“哇哦。”隋屿微笑:“很精彩的揣测,然后呢,那个人是谁?动机又是什么?”
“那当然得问问你自己呀。”
姜雪声死死盯着他的脸,不漏过任何一丝微表情。
隋屿不解问道:“就算我做了你说的这些,那也是因为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假使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那我也是为了你。”
“把这种人放在身边,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姜雪声扑哧一笑,冷冷地看着他:“这么多年你也不是毫无长进嘛,至少学会扣帽子了。”
“还记得当年庄老师那个事吗,当时你也是这么说的,为了我。”
“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懦弱。”
隋屿的大拇指指甲陷进肉里,勉强一笑:“我只是想让讨厌的人消失而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姜雪声的手臂撑在桌面上,笑盈盈的,看起来游刃有余:“我猜你有一个喜欢的人,她和裴妙妙长得很像?”
初中的时候他还能忍着,想等等看,依姜雪声的性格,裴妙妙这种草包不可能在她身边坚持太久。
隋屿一直等啊等啊,到上高中时姜雪声总算露出点放弃她的苗头了,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是不能彻底放手。
裴妙妙褪去稚气的脸和她越来越像。
隋屿和姜雪声有婚约在身,只要她一天不放手,他就一天没办法让裴妙妙消失。
“裴妙妙在我跟前,你不好下手,就想着把她弄走,是不是?”姜雪声的表情充满压迫感,让隋屿有种正在面对隋止的错觉。
“我这个人,比起被戴绿帽子,更在乎别人是不是踩在我的脸面上。”
裴妙妙吃她的喝她的,竟然敢把她的自尊踩在脚下,这是姜雪声最不能容忍的。
姜雪声一头黑发披在身后,她把垂落在颊边的一缕头发勾到耳后:“差一点点你就成功了呢。”
“要不是她突然发疯,差点就被你糊弄过去了。”
姜雪声看向他,满脸嘲弄:“你的人生怎么总是差一点点啊?次子。”
“无稽之谈,妄想而已。”隋屿的脸颊肉因为牙齿咬得太紧,而不自觉抖动着。
他克制而又隐忍的看着姜雪声,然后再也控制不住地将两人面前的桌子掀翻在地,用刻在他骨子里的规矩,礼貌而不是体面地轻声说:“失陪一下。”
他快步冲向天台,把厚重的铁门反锁上之后,站在原地竭力控制着胸腔的起伏,他双目赤红,感觉脑袋快要爆炸了。
终于他一拳锤在墙上,喉咙里发出低吼。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