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恍然道:“差点忘了你也还没成亲,连婚配也没有吧?问你也是白问。我还是去找陆景襄来问更快些。”
被嫌弃的中郎将韩舒道:“小郡王这会儿被罚禁足,出不了门。”
太子也不惊讶:“他又干什么混事儿了?”
“卑职听琼花楼里的人描述,小郡王欺负了相府的表小姐,被宋清辞动手揍了。”
“什么?”
这下,太子惊讶地把茶喷出来,失了储君的仪态:“宋清辞那种八风不动,从不喜形于色的人还会动手打人?也不怪乎陆景襄莽,惹上这样一位厉害的表哥。”
此时,正在穆王府里被禁足闭关的小郡王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翻了个身,继续睡大觉。
第16章受挫
梁映章进了偌大的书院,在第一道门的司礼堂里,看到了周围全是挂着木质名牌的墙面,她在其中发现了自己的木制名牌。
但是苦于个矮,牌子挂的太高,她踮起脚尖也碰不上。
就在她一筹莫展想要去哪里找块石头来垫脚石,一只修长的手臂伸过她的头顶,取下了属于她的那块牌子。
梁映章嘴角上扬,正要开口感谢这位好心的师兄,下一幕发生的事让她大受震撼,这只手竟然把牌子挂到了更高处!
怎么会有这样无礼的人……
梁映章永远也不会忘记对方扬长而去的得意背影,以及那块插在腰间的牌子清晰可辨的三个字——韩、子、瑜。
最后梁映章还是靠别的师兄帮忙取下来的,匆匆忙忙赶到学室,在最后一排挑了个空的书桌安顿下来。
她正拿出笔墨书本,摆放在案上,旁边传来了明显的打呼噜声。
侧头一看,少年长手长脚,正趴在桌上睡觉,一本书竖立着挡在面前。
梁映章惊讶不已:这样的人都能出现在课堂上,看来自己不是最差的。
她正暗自庆幸自己不会是那个垫底的人,目光无意间瞥到了他腰间的牌子,震撼她一次的那个名字“韩子瑜”再次出现。
此时她想扑过去踹两脚的心思都有了。
脑海里穿过宋清辞在马车里的那句教诲,她忍住了,默念三遍“要冷静不要惹事”,深吸一口气,开始认真听课。
上午老教侍讲了两个时辰的老庄,慢吞吞的语气,极具催眠的功效,梁映章的上下眼皮在打架。
她眯着眼逢看到堂上一大半的学生都睡着了,连老教侍都是闭着眼睛在讲课。
下午的课就更不是她熟悉的了,乐律。
梁映章哪会这个,让她弹棉花可能还会点,对弹琴一窍不通,只好混在人堆里滥竽充数。原以为这节课也就这么过去了,更惨的还在后头,乐律教侍布置了考试,月末要考试,一个一个独自弹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