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陆景襄跑去碧水院邀功。
“姨娘,你让我试探表哥正不正常,我试探出来了。他昨日从春日亭带回去一个姑娘。你去找侍郎府的下人问吧。表哥绝对是个正常男人。”
陈嫣大惊失色,险些把茶碗给摔了,“你怎么带他去那种地方?”
陆景襄下巴抬得老高,往嘴里丢了一枚点心,“男人嘛,只有在那种地方才会露出真面目。事实证明,表哥也难过美人关。温柔乡是个正常男人都躲不过。”
陈嫣气得跺脚,“我让你试探他正不正常的意思,是想问出他喜欢的人正不正常,是否出自门当户对的士族官门。你竟然带他去那种地方!”
陆景襄缩着脖子,往后退,开始想着怎么甩锅。
“姨娘,这可不全是我的错。表哥他自己没把持住,又不是我按着他们做那种事的。”
“你!你要气死我!”
碧水院里,小郡王被陈嫣追着打。
宋清辞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滑稽的景象。他面无表情,聪明如他,料到昨日陆景襄突然找他肯定是跟母亲有关。
“母亲。”
陆景襄发现了宋清辞,见到救星,躲到了他身后,“表哥,昨晚约你的事跟我没关系。你们母子俩的事我就不掺和了。告辞!”
说完,一眨眼就没了踪影。
母子俩面面相觑。
陈嫣没顶住亲生儿子平静又有威慑力的目光,把脸往边上撇去,“清辞,你不要听景襄那小子胡说。我没让他做那种事……”
宋清辞打断她:“母亲,我来找您是谈婚事相关的事。”
陈嫣惊讶地望向他。
***
相府另一头的朗水院里。
梁映章从梦里苏醒,感觉到浑身酸软,好像身子骨散了架,被人揉捏了一晚上。她好不容易爬起来,绿绮听到动静,端着清水进来服侍她洗漱。
“小姐,左手。”绿绮捏着毛巾帕,为她拭手。
“哦。”梁映章把左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无意间瞧见了枕头下面压着的一条腰带。
这是一条男子腰带。
梦里的场景顿时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昨晚,宋清辞把她从春日亭带回来后,她拉着对方的腰带不肯松手,不仅双手,连双腿都缠上了他的腰,”兄长,我要……这个。给我好不好?”
梁映章虽然个子不高,四肢纤细,腰也是盈盈一握就能掐住的尺寸。可是她的力气却想象不出的大,一双细腿勾住他的腰,竟将他勾进了半边的床里。
原本身体里那股压下去的欲望,被这条缠人的腿要勾出火来。宋清辞百忍千忍,连亲带哄:“乖,后面的事放到成亲之日再做。”
“不要!我现在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