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信心啦!她可是飞鹰堡的小姐耶!
幸好出门时,带了联络用的信号弹。
趁着纪天仇不在的空档,玉儿赶紧掏出身上的信号弹和火折子,准备让它一飞冲天。
可奇的是她也不过刚点上火,禹哥哥居然就出现了。这也未免太神了吧?
捻熄引信,玉儿不由得泄气,原来从头到尾她根本就没离开过家里的耳目,难怪她能出走得这么顺利了。
“你们故意耍着我玩。”玉儿生气地瞪着段叔禹。
“玉儿,你这不是做贼的喊捉贼吗?是谁一声不响就离家出走的?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大家会有多担心?”段叔禹责备道。
“人家无聊嘛!而且,我留了一封信告诉你们,要你们别担心,才没有一声不响呢!”玉儿心虚地反驳。
“你以为留封信离家出走,大家就不会担心?”
“那,我也没办法啊!要是跟你们说,你们一定不准的嘛!我又不是没说过。”玉儿小声地抱怨。
幸好唬过她了,段叔禹暗自松口气。
“玉儿,你知不知道红色信号是求救用的?一发出去,只要是见着的飞鹰堡兄弟,都得立刻放下手边的事赶来营救。”这里离飞鹰堡不过十七八里路,堡内肯定收得到信号,那还得了?大队人马不马上杀过来才怪!
“禹哥哥,你知不知道霍刚这个人?”她差点忘了这最重要的事了。至于信号是什么作用,她才不管,有人来就行了。
“霍刚?那是谁?”
“霍刚是个大恶贼,天仇哥哥说,他可能躲进咱们飞鹰堡里了。禹哥哥,你可不可以帮我回去查查看?”玉儿央求道。
“好。”
“禹哥哥,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玉儿开心地笑。
“你呢?玩了这些天,也够了,可以回家了吧?”
“不要,我要留在天仇哥哥身边。”
“真是女大不中留。”段叔禹摇头叹气,“回家时,别忘了将纪天仇一起带回来。”
“干什么?”玉儿想起那晚在林子里他说的话,连忙澄清道,“是我自己跑出来玩的,天仇哥哥没有诱拐我。”
“傻玉儿,难道你不想永远留在纪天仇身边吗?”
“永远留在天仇哥哥身边?”好幸福哦!玉儿两眼发出梦幻般的光彩。
“记得把他带回来。”他最亲爱的妹妹果然变成别人的了。呜……这笔账当然得记在纪天仇那小子身上。
玉儿好想吐!
吃晚膳时,听到有人心有余悸地嚷嚷城郊一户李姓人家全家遭人杀害,纪天仇听厂,脸色大变,拉着玉儿就往城郊而来。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难得天仇哥哥这么有兴致,她当然不会傻得去阻止,她自己也很想看哪!
不理天仇哥哥要她留在大门外的命令,她抢先一步进门,结果,晚膳吃下去的东西全涌卜来。直往喉头蹿。
“恶——”即使赶忙闭上眼,天仇哥哥又迅速将她抱出屋外,她依然忍不住吐了出来。
屋子很小,让人进去就可一眼看尽。因此,玉儿虽然只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形全进了眼里,印进脑海,怎么也挥之不去。
地上躺着几个被砍得全身血肉模糊的尸体,惟一完整的女尸则全身赤裸干扁,像被风干了似的仰躺在屋内中央的方桌上。
“恶——”吐光肚子里的东西,她欲罢不能地继续吐出胃酸。
轻拍她的背,纪天仇不由自责:“不该带你来的。”
“恶——不是你的错,是我……恶——不该不听你的话,硬要进……恶——进去的,是我……恶——自讨苦吃,怪不得……恶——你……恶!”
“我们回去吧!官府很快就会有人来了。”纪天仇将她抱起。
“你不看……恶——了?”玉儿虚弱地靠着他,“我好臭!”
“不看了。”纪天仇脚下施展轻功往城内而去,脸色凝重。
霍刚出现了!
沐过浴,喝下浓茶,总算止住了恶心欲呕的感觉。
“天仇哥哥,怎么会有人这么残暴?”玉儿心有余悸地打着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