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拎出兔子,和陈文止晃了晃,“要不,把它也做了?”
看他战术性往后仰,苏木又把兔子收回了一点,以免吓到他。
陈文止这才点了点头,“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我不想清理。”他一点也不喜欢那种从动物身体里面掏出内脏的感觉,能让他频频作呕。
“那好说,我来。”
苏木干脆地接下清理的活计。
这对她来说可谓是信手拈来,阿婆也是这样,不擅长清理动物,在苏木还是很小的时候,这种活计她就都接手了。
厨房,陈文止正在把熟了的糙米饭盛出。
这会儿柱子两兄弟也在西间,应该是伺候着两位老人方便呢。
把蘑菇处理干净,陈文止坐在小凳子上观察苏木。
不得不说,有她在让人很安心。
以前,哪怕是再怎么恶心,他也得忍着五脏六腑快要吐出的不适感,坚持下去。
力气活不能做就罢了,他不想家里的小零小碎活计还假他人之手,而自己却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
以前的他,是一个很要强的人。
可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也学会退缩了。
望着让人莫名安心、想依靠的宽阔背影。
陈文止突然觉得,适当的软弱一下,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苏木清理的很是利落,很快就把皮毛清理干净了。
接着把肉放在砧板上面,拿起何家看着就笨重的菜刀。
从陈文止坐着的方向,他只能看见苏木的背影。
只见她手起、刀落,几下的功夫,把肉垛成了均匀的小块。
再用清水洗了几遍,直到彻底干净没有血水后,苏木才递给了陈文止。
给他的同时,也把他手中的姜还有几瓣蒜拿了过来。
陈文止不解。
苏木转身,把东西放到砧板上,还不忘记给他解惑,“正好我的手都切东西了,一就手,就都给你切了呗。”
“哦。”
陈文止看似平稳回答,转过身,上扬的唇角比钢筋还难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