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情所有的悲剧,都被楚佑寒的万千强宠而冲淡。芷墨想着想着,不自觉已经到了目的地。
破冰楼,花色迷人,却鲜见人影。四处,没有张红结彩,陈芷墨开始怀疑自己听错了诗情所说的地方。
恰好,前方有人径直走来,经过芷墨身边时芷墨拉住她问:“阿姨,请问里面是不是在举行婚礼?”
那女士先是一怔,然后神色有些痛楚,她问芷墨:“你……是来参加婚礼的?”
芷墨点点头,“噢对对对,里面是不是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了?”
“请问你是诗情的朋友还是佑寒的朋友?”
陈芷墨开心道:“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
那女士眉头轻轻蹙起,“你是他们的高中同学?”
芷墨一愣,尴尬笑道:“不是,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他们呢!”
那女士的眼神就愈发异样,“那么,你跟他们谁更亲近些?”
陈芷墨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士,她虽然有些年纪,但是却端庄优雅,甚至迷人。看起来是很有钱很有素养的家庭的女主人。
“莫非,你是楚佑寒的母亲?”陈芷墨破口而出,他出口后便追回不及,仅凭直觉却判断人的身份未免太冒失了。
没有想到那女士却微笑起来,“你猜对了。”
陈芷墨忽然有些紧张起来,温凉的天气里额头竟然渗出细汗。楚佑寒做梦没有想到,这趟行程,他一个亲人没有见着,却见到了最不愿意见得人。
她是卓文慈,母亲的情敌。
卓文慈端祥着9陈芷墨,她有太多讶异。这个男孩,恐怕是她见过除佑寒以外最迷人的男孩。他和佑寒比起来,无论气质相貌,恐怕都难以分出优劣。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卓文慈微笑着提醒芷墨。她也觉得好奇,她为什么一定要纠结于眼前这个男孩到底与诗情有多亲近。也许是直觉,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男孩可能是佑寒最大的阻碍。
儿子一向沉默寡言,明明心里爱诗情爱的要命,偏偏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烂德行。要是以前,也许诗情就能迁就他,可是如今,有这么好的男孩子在面前,他又是如此的温柔有礼,诗情移情别恋实在正常。
是自家儿子不争气!
陈芷墨笑道:“我是一名心理医生,诗情以前是我的病人,所以我和她接触得难眠多一些。”
卓文慈不动声色,却在心底认定了自己的推敲逻辑。如今儿子婚礼不成,自己有责任拯救儿子的爱情。卓文慈佯装惊讶,“噢,你是心理医生,能给我一张你的名片吗?也许我的儿子需要你的帮助。”
卓文慈将手伸出去,陈芷墨顿了一下,掏出钱夹递了张名片给她。
卓文慈接过名片,道了声谢便借故离去,这次是芷墨缠上她了,“你能告诉我诗情的婚礼到底在那儿举行吗?”
卓文慈盯着他,“你不知道吗?婚礼取消了。”
陈芷墨拉着卓文慈的手慢慢松了,如魂魄出窍了般,喃喃道:“这是为什么?”
卓文慈解释到:“我儿子,和诗情离婚了。”一双眼睛锁住芷墨,只静观他的反映。
陈芷墨脸色极为不好,连说话都有气无力:“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该放诗情回来。”
芷墨只觉得自己眼前天悬地转,只要一想到诗情无依无靠又被她最爱的人抛弃,芷墨就觉得特别恐惧。
诗情是如此的脆弱的一个人,她活着全是为了佑寒,如今被佑寒抛弃,这后果,陈芷墨不敢去想。
芷墨是怎么和卓文慈分道扬镳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接下来第一时间要做的事情,就是赶紧找到诗情,一定要在那丫头崩溃之前找到她……
芷墨尝试着拨打诗情的电话,可是每次的回答都是对方电话无法接通。
芷墨有些着急了,他甚至在想,如果诗情有个三长两短,他第一个不能原谅的就是自己!第二个不能我原谅的便是楚佑寒。
即使,楚佑寒是他的亲弟弟,他也要揪他出来揍一顿!这个糊涂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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