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要准备动手了?"朴易笙问。
"当然,这种事就看谁能抢先一步。好了,我不说了,很久没下场,我要去活络活络了。"
说完,拉姆就把电话挂了。
"拉姆找你说什么了?"莫以杭问,怕男人又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她很担心。
朴易笙重新把女孩抱到怀里:"栀栀,有件事我现在要跟你说。"
"啊?"朴易笙的脸色不是很好,女孩突然不是很想知道是什么事。
男人见女孩在怀里退缩着,加紧了臂弯的力度,安慰道:"栀栀,别怕,是好事,只是现在外面不太安全。
德叔昨天去世了,拉姆以及m市其他帮派要趁乱争抢德叔的地盘。
那些人这几天都免不了出现群殴或者火拼的情况,酒吧咱就先不回了。
还有,妈妈那边你给她打电话,告诉她这几天日杂店不要开门,搬到雅阁那里住几天,她一个独居女人在旧区不安全。"
莫以杭没有听朴易笙后面的分析,她的思绪一直停在"德叔去世"这四个字上。
虽然一直以来,男人都跟自己说德叔是个心狠手辣的大魔头,但在与德叔相处的日子里,是莫以杭第一次感到来自长辈的关爱。
现在这个"长辈"去世了,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是悲痛吗?不是。
是庆幸吗?也不是。
不过她确定,她没法恨上这个"大魔头",但也绝不会为他伤心难过。
这种复杂的情绪堵住了莫以杭的胸口,此时的她说不出话,脑内组织像浆糊般被搅烂着。
一个人所种下的恶果,会因为肉体的消散而被人忽视吗?
显然,在德叔这里,这种假设是不成立的。
在拉姆身边这么久,莫以杭也略略知道所谓的黑道帮派是做些什么的。
德叔在做这些底下勾当的同时,用无辜的性命换来了他财富的日益增长和权势版图的不断扩张。
那他去世后呢,这些他敛回来的资产能让他带走吗?
莫以杭的思绪越想越远,完全忽略了做身边等着她回应的朴易笙。
朴易笙叫了女孩几声,看女孩双目空洞,就知道她肯定又把事情想远了。
也罢,莫以杭的心思本来就敏感,她跟德叔毕竟相识一场,如果告诉她德叔就是当年组织他们一家偷渡并导致他们失散的罪魁祸首,只怕女孩的心理会收到影响。
朴易笙没有勉强女孩给他回应,他在旁边捏着女孩软软白白的手心,给裕饶打电话,把最近的情况跟裕饶讲了。
接着,他又联系了雅阁,让雅阁去裕饶家里接她一趟。
m市的黑帮厮杀动静很大,得到了很多人的关注。
但这毕竟是m市内部的事情,只要没有危及政治局势、没有伤害太多的无辜平民,外部力量不会随便插手。
一直躲在m市没有离开的方澜箫和Lng也知道了这件事。
"德叔死了?你确定吗?"方澜箫问刚从外面回来的L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