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伯父,多年不见您老人家,心里十分挂念,不知道身体可好?”
“没事的,只是偶尔会失眠,很多东西都记不住了。”
他们正说着话,忽然听到殿前有喧哗的声音,三郎以为出什么事情,连忙起身,用目光征求太子李显的意见,意思是他要不要回避一下。
“没事的,是你伯母。”他们说话之间,进来了一个贵妇人打扮的女人,真是不见其人已闻其声,真可谓:
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只见她约莫四十岁光景,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三郎惊讶万分。
“快看看。这是谁啊?”没想到她却先开口了。
“孩儿,拜见伯母大人。”三郎连忙跪下,礼节性地行礼。
“哦,是,那个谁?那个谁?”韦氏似乎是真得忘记了,又似乎是在捉弄他。
“母亲,他是三哥哥。”果儿见他又跪在了地上,而且看出了韦氏一时半刻还不打算让他起来的意思,连忙打圆场。
“是吗?”她狠狠地瞪了果儿一眼。
“是的,伯母,孩儿真是三郎,今日特来拜见皇伯父、皇伯母,孩儿有失礼的地方,还请皇伯母原谅。”三郎发觉这个女人是个难缠的主儿。
“哦,是三郎啊!起来吧。”她阴阳怪气地说。
“谢,皇伯母。”三郎只是谢恩,可是还没打算起来,因为他隐隐的感觉,她还没完,他机警地看了一眼果儿。
“三哥哥,起来吧!”果儿连忙上前扶他,其实是让他有个台阶下。
“这……”
“好哥哥,别理会她。”她一只手刚好搀着他的手,便用压得低低的声音跟他说,那声音和她的手一样绵软。
“起来吧!”韦氏终于宽恕了他,好像他犯了个大错似的。
“谢,皇伯母。”他又一次礼节性地回答,一旁的太子李显,见此情景,竟然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
“哈哈哈哈哈!”这时候韦氏一阵狂笑。
“三郎一是来拜见两位长辈,二来也是向两位长辈辞行的。”三郎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哦,怎么刚回来,就要走啊?”李显接过他的话问。
“是到晋阳去赴任吧?”韦氏抢先一句。
“是的皇伯母。”三郎暗暗地想,这个韦氏消息来的真快啊!虽然此时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可是她一个女人家怎么那么在意这些朝政大事,真的不简单哦。
“哥哥,那我以后能去看你吗?”果儿今天出奇的安静,也格外的温柔。
“晋阳可比临淄离家要近很多,对吧?”韦氏又来了,话语中总是带刺。
“是的,皇伯母,这样一来,我就能照顾父王,也能多回来,看看伯父伯母。”他的回答很贴切,总是在避开她的话锋。
“你父王最近身体怎样?”太子李显插了一句话,改变了话题。
“一般般吧!只是有时候胃口不大好,而且失眠的毛病一直没改变。”
“你也大了,要为府里的事情多分担一些,这样你父王才可能轻松一些。”
“多谢伯父教诲,孩儿谨记。”
“是啊,还有你奶奶,年纪越来越大了,你可要多去看看她老人家。”韦氏这句话又像一根针一样,硬生生的刺疼。
“前几日,我去了上阳宫,她老人家精神还不错,我们也是四五年不见……”说着说着,他的眼泪满眼转。“是啊!这一走,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她老人家。”他心里忽然感觉酸溜溜的。
“不用难过,三郎啊!你安心的去吧,这里有我和你父王呢!”李显看出他的深情,连忙宽慰。
“哼!”韦氏在一旁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