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
“恩说吧,什么事情!”
“据国公府的来报,林国公他他要调整都统兵权,还要解散幕府私兵!”
就听见“啪”的一声重响,沈玉身旁的桌案碎成两段,而后猛然站起身,揪起柳文辉的衣领破声大骂。
“一群废物,为什么不早说!你还有心情喝茶!”
“咳咳咳,大人大人,松手,处变不惊,要注意风度!”
“滚!,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屁个风度!这么多年的辛苦经营,眼看就要将大通府收入囊中,等等,难道?”
“哈哈哈,文辉啊文辉,你啊,就是这点不好,遇到丁点的事情,就惊慌失措。将来如何在柳家立足啊?哈哈哈。”
柳文辉站在一旁,看着沈玉没来由的反常,寻思着“莫非大人被这消息震蒙了?”
“文辉啊,坐坐坐,这件事情我知道,大通府来了一个叫董卓的修士,就是我跟你提到的那个人,之前林国公召见我等,当面给他封了个大将军的虚职,这个嘛,我已知晓。以后打探消息,要把事情搞清楚再说,好歹你也是柳四爷的孙子!”
“大人,既然您已知晓,将来真要骑在咱们脖子上拉屎,我们如何应付啊?”
“无妨,右都统陆怀胜不是自己人么,回头我写封信,你给怀胜送过去,叮嘱他,要做到韬光养晦,虚与委蛇。只要做到这八个字,便可安然无事。另外,告诉那个牛呆子,如果配合咱们把戏演好,就说我说的,大通府的精锐,尽数交由他统领。”
沈玉思索了片刻,眼神中的阴狠之色一闪而过。随即说:
“好了,没事就下去吧!”
柳文辉走后,沈玉叮嘱张姓仆人近段时间的一应事务都转给总督府政务司处理,任何人不得打扰。
沈玉缓步来到书房,反锁房门后,便在宽大的桌案后坐了下来,蜡烛的火焰一闪一闪的,映射在他的脸上,显得更加狰狞。
“等待了怎么久,这次终于可以突破练气后期大圆满,什么镇国公,要不是皇室给每个州府派了一个高阶暗卫,老头子,你以为能活到今天!规矩?哈哈哈哈哈…;还有新来的董卓,他身上肯定有灵石,这件事情决不能让柳文辉知道,不然,还得分他一份,但他使用的定身术,必须要上报。还有那个牛天壮,有勇无谋的白痴;还有那个狡猾的陆怀胜,趋炎附势、巧言令色,在大堂上的话,说的都是什么屁话,如果找他算账,我肯定说不过他;算了,四爷说过,用人不疑,疑人要用,暂且先留着”
每每发生重要的事情,
沈玉都会来到这间密室思考。密室里没有珍奇异宝,反而很简朴,密室的墙上挂着“奋发图强,利益至上”八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时刻警醒着密室的主人。
在得知董卓与归元宗余孽有瓜葛后,沈玉第一时间便将此消息通过柳文辉告诉了柳家,柳家甚是大方,隔日就送来了大笔灵石,沈玉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手指按动了椅子上的隐秘开关,就听“咔”的一声,书架向两侧打开,沈玉再次来到密室,身影也逐渐消失,片刻后门便自动关闭,两侧的书架也自动合拢。
董卓与镇国公林宣海商定军改后,第二天下午便在牛天壮的陪同下来到处理军务的大将军府。
大将军府的办公格局与国公府、总督府类似,正堂是处理重大军务的地方,二堂是处理日常事务、接见将领的地方,后堂又称官邸,是习武演练、读书作画的私人场所。
由于是镇国公兼着大将军职位,一般情况的军务都在国公府处理,故此处的后堂已然变成了各将领聚会休息的地方。
董卓迈步走进了大堂,看着上方悬挂的枢衡介祉牌匾,内心有种得意自满、又有点壮志雄心的感觉。
许久,牛天壮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大人,请上座!”
看着正中摆放着的宽大书案,董卓缓步走向大将军宝座,突然脚下一个趔趄,被台阶绊了一下。
董卓连忙用手扶住桌案,才使自己没有趴下,随即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向牛天壮,发现牛天壮早已背过头去,这才稍事安定的坐下。
“不错,懂事儿”
台上,正襟危坐的看着堂下站立的牛天壮,发现总感觉哪里不舒服,思索片刻后,在牛天壮诧异的目光中,就见董卓身子向后一躺,双脚搭在公案上,全然不顾及自己的身份。
“牛将军,你给我咳咳咳,你给本官你给本将军,你给老子说说部队情况!人和事情,都说说!”
随后牛天壮便对大通府的兵力情况做了汇报。
大通府下辖六个郡,每个郡驻兵十万,步兵骑兵等总计六十万,各郡的郡守负责统领各郡驻兵。也就是军政大权均在郡守,这也是效仿赵国的管理模式。
大将军府负责军务,总督府负责政务,原本郡守人选受两府牵制,但实际情况是六名郡守均是总督府的人。前任东陵郡太守章大人是国公府的亲信,后来出事后,总督府将政务司陆怀南大人调至东陵郡做太守,而陆怀南的兄长就是大将军府右都统陆怀胜。
“陆怀胜?”董卓口中默念着。
“回禀将军,属下分管左都统兵部,主要是调兵遣将、冲锋陷阵;而这个右都统陆怀胜负责粮草、兵工等后勤总务。而兵部各级副将、参将均是陆怀胜的门生。”
原本悠闲的董卓,听完牛天壮的话,便觉得形势严峻,眉头也不自觉的形成了川字。
“看来陆家两兄弟,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