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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悯69（第2页）

梅梅说：“叔叔是我爸就好了。”

孙桂香忙说：“小孩子别瞎说，叔叔可是没结婚。”

说者无意听者有事意，阳春雪看看孙桂香和兵子，若有所思，她看看吕越，二人会心地交换了眼色。

王姨说：“梅梅，你就给我做孙女。”

梅梅说：“谢谢奶奶。”

素素说：“我不是你孙女吗？”

阳春雪说：“你们俩个都是孙女，不是姐妹吗？”

素素说：“我怎么忘了。”

桌上人都笑了。

吕越呆到十点走了，大家相继休息。

孙桂香忙完十一点，上了三楼。看兵子房间空着，去露台门口一看，果然又在抽烟。

孙桂香轻轻下楼，到厨房里拿了几罐啤酒，剩的卤菜和花生米，折回露台。

兵子看是孙桂香没有吱声，孙桂香说：“抽烟多了不好，喝酒吧。”

孙桂香把东西摆在桌子上，打开啤酒。

兵子灭了烟，走到桌边，拿起一罐仰头就喝。

孙桂香说：“凉不凉？”

兵子说：“不凉。”

孙桂香也拿了一瓶打开喝起来。

二人默默喝酒，时不时碰杯。

喝完一瓶，兵子又打开一瓶，递给孙桂香说：“喝得了不？”

孙桂香说：“没事，有点酒量。”

兵子也打开一瓶，二人又喝起来。

喝着喝着，孙桂香说：“其实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比你好不到那去。我十岁丧母，父母找了个后妈，是农村人，带着俩个儿子，进了门就虐待我。家里穷，尽让她儿子了，吃不好穿不暖，还要干活。初中毕业就不让上学，进厂挣钱养他们。后来又嫁个不成器男人，工作没了，男人又败家。要不是孩子，我早就死了。这不慢慢熬过来了，遇上小雪你们这些好人，我和孩子才算出头了。人这辈子，活得不容易。”

孙桂香说着哭起来，兵子递了纸巾说：“一切都好了。”

孙桂香说：“你也不用愁，小雪把你们当亲人，你应该高兴，把她当亲妹妹，好好保护就好。”

兵子说：“多亏小雪，我才有今天。”

孙桂香说：“我还不沾了她的光，只能好好做事报答。”

梅梅起来上厕所，看到妈妈不在，顺着声音找过来。见二人在喝酒，就睡眼惺忪说：“妈妈，你怎么还不睡啊？”

孙桂香看女儿来了，连忙起身，尴尬地拉着女儿进屋了。

早上饭桌上，梅梅说：“昨晚妈妈和叔叔在上面喝酒。”

王姨说：“梅梅别瞎说。”

孙桂香不好意思的说：“我看兵子在上面抽烟，就拿了啤酒和剩菜。”

阳春雪笑说：“真有意思，你们也不叫上我，在上面烧烤更好。”

兵子说：“天冷了，夏天在上面喝冰啤很好。”

阳春雪：“对对，夏天在上面吃夜宵最爽。”

孙桂香偷偷看看兵子，兵子也正在看她，二人慌忙装作若无其事。

阳春雪和王姨也看到了这一幕，对视一下，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