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灼若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就只看到旁边坐着曾白瑛,她惊讶了一下,轻喃道:“妈妈。”
这声音有气无力,软的要命,曾白瑛听得心疼,“早上我就看你不对劲,只是你走的太快,妈妈叫都叫不住你,现在烧到快三十八九度,多大的人了,怎么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身体?不舒服还去上什么课?”
同住一个屋檐下,曾白瑛从未对温灼若说过重话。
现在情况特殊,她破天荒对温灼若发了点脾气,尽管已经克制了点,可依旧听得出话里的火气。
温灼若为这熟悉的腔调感到怀念,忍不住为自己笑着辩驳:“我怎么知道会这么严重嘛,明明昨天只是偶尔咳嗽两声。”
“有苗头就该来看医生,感冒越拖越严重,”曾白瑛看着温灼若脸上不正常的红晕,眉头皱死紧,“得亏鱼鱼知道把你带来医院。”
她说着,忽然肩膀上轻轻放上来一颗毛茸茸的头。
自家香暖暖的闺女靠着曾白瑛,她呼吸声细微的像寻求庇护的幼崽,气息温热,身上沐浴露的清香拂过鼻尖。
曾白瑛那点火气飞快烟消云散,手下意识揽住女儿单薄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还很不舒服吗?”
“好很多了。”
即便是坐在冷冰冰的铁长椅上,周围全是消毒水味和孩子的哭闹声。
临窗的位置,还是有些令人生出暖意的温情氛围。
说起来,温灼若自搬到妈妈家之后,还是第一回这么挨着她,原先是不好意思,现在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输液的时间仿佛都变奢侈起来。
她这一输液就一连输了三天。
咳嗽不仅不见好,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医院离一中比较远,分班考试那两天,温灼若没再去医院,而是靠着吃药缓解病情,等曾白瑛发现温灼若压根没好转的时候,她已经如愿考完了。
隐瞒病情的结果就是,温灼若当天考完试,当夜就因为支气管炎办理了住院手续。
一家人轮番上阵照顾她。
放了暑假的高临星也不例外,几乎在病房住下了。
在温灼若安心养病的时候,一则消息在实验一班群里炸开了锅。
马里奥:[我靠!]
马里奥:[有个普通班的女生考进了年级前十!!]
杨一帆:[?成绩出来了,发出来给老子看看。]
马里奥:[我看到你的成绩了,又是擦边进,该说不说你小子有点邪门在身上。]
杨一帆:[邪门个屁,那是实力!]
两人的对话迅速引起了其他同学的注意,群里马上热闹起来。
[牛逼,这女生是哪个班的啊?]
[好像是六班]
[六班?六班不是一直年级吊车尾吗?他们班第一这么强??]
[叫什么名字?]
[我看看,好像叫……温灼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