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尴尬不已,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平日里父亲护她倒是护的十分仔细。”
张令曦嗯了一声,难堪的沉默随之而来。
持续了好一会儿,就像是时间停止了一般。
“我父亲在不在里面?”赵泽摸了摸鼻头,表情不自然地问道。
“在呢,你进去看看吧?”
“不了,我都这么大了,哪里还能进继母的屋里。”赵泽望着鞋面说道。
不一会儿,大夫出来了。
听他的意思,好像只是着凉了。
捂着被子,汗就没事了。
6续地又有大夫进来,也都是一样的说辞。
赵嘉善放下心来。
杨敏颜的丫鬟回来了,就不用他守在身边。
赵嘉善趁着这会儿,将晴姐儿和曦姐儿叫到一块儿,郑重地跟她们二人道歉。
-----晚上健身来着,又累又困,已经完全写不下去了。明天补上。
张延远差点闹到相府,却被人当成是笑话说笑。
张家没有说齐氏是怎么死的,也没有提死后仍和离的事,可这些消息就像是长了脚,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你们说,死了还要签和离书,是个怎么回事?听说照律法来,签了和离书的女子是要挨板子下大狱的,死人还要不要得这些?”早有百姓不顾料峭的春寒,蹲在张家大门口天南海北地聊天了。
不知谁拍了问话人的脑袋一下,“你傻啊。人家可是相府的二小姐,就是活着签了和离书,谁敢拿她下狱的。何况人死了,一了百了,还能追究什么劲儿?”
“齐家也真是有骨气,人死了也不让埋在张家的祖坟里,非得让签了这和离书。”
“要不是张家事情做得太绝,齐家何至于此。。。”有人在大家都能听到的范围下,小声讲张延远的作为添油加醋描述了一番。
“我的个老皇天!这个张家的五老爷养了十二房姬妾?那不是比天王老子过得还好了!听说他烟花柳巷里都留了名儿了,整日的不回家,除非五太太的丫鬟去传话?”
三人成虎,这事是越说越玄乎。张延远彻底被抹了黑。
事情往往一传十十传百就变了模样。
他现在却顾不得这些,对着齐氏的遗物整天泪流满面。
起码把齐氏这些年独守空闺流的眼泪,还回来一些了。
齐氏去了苏绾儿安排的道观里,身边没了服侍的人,她也过得习惯。
凡事亲力亲为,诚心侍奉香火,倒也过得充实。只有了晚上,烛光灯影里,孤影幢幢,她格外想念曦姐儿她们,别的倒还好。
张令曦舍不得跟齐氏分开,索性也搬去道观住了几天,对外便说是为了亡母来做一场法事。
齐氏已是方外之人,张令曦还是要回到相府去住的。
这次的迎接比齐氏带她过来的那两次要郑重的多,连家中的几个舅舅都休沐在家,只等着她过来。
来过两次,已经是轻车熟路。
老夫人身体抱恙,大夫不让她出门,她固执地让人抬了轿辇出来。老夫人从来不肯服输,尤其是不肯让人觉得她老了身体大不如前,可是为了接她进府,竟然用了轿辇。
张令曦觉得不管长辈们做什么,像是祖母和外祖母这样的,对隔辈儿的孙女儿都是真心的疼爱。
像是舅母那些,也都带着子女出来迎接她。
先见着的是刘氏、方氏、赵氏她们。苏绾儿忙着炼丹,不在其列。
再见到的是那次打过照面的几个兄长。
“曦妹妹住着有什么不惯的,尽管来找我们。”齐赴道。
他是齐氏看着长大的,看齐氏亲近,看张令曦自然也不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