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带了一颗。”他说。
陈寂看着怀里的阿尔卑斯糖,抿起唇角笑了,眼睛却有点发酸。
“谢谢。”她道完谢,轻轻撕开包装纸,把糖含进了嘴里。浓郁的草莓牛奶味在她的口腔里一点点蔓延开,很甜。
“穿增高鞋跑步,你不摔谁摔。”护士用镊子夹着棉球,动作麻利地在她的伤口上涂抹着酒精,厉声责怪道。
林惊野搭腔:“就是,姐,遇见这样的,你就该使劲儿涂,让她长长记性。”
陈寂委屈巴巴地抬眼瞪他,膝盖上的伤口却被护士拿起沾着药水的棉签用力一按,疼得她眼泪差点瞬间涌了出来。
她悻悻垂下眼睫,密集清透的泪珠半落不落地挂在了根根睫毛上。
“我开玩笑的。姐,你轻点。”林惊野见她像是要哭,紧接着对护士说道。
护士瞪了他一眼:“怎么这么多话?要不你来?”
陈寂心上蓦地一紧。
“我哪有你专业啊,”林惊野摆了摆手,“我不说话了,你继续。”
护士给陈寂上完药后,从药柜里取出几盒药递给了林惊野:“给,你要的药。”
林惊野拿着药盒上下打量:“用法在哪儿啊?”
“中间这个胶囊早中晚各两粒,另外两个消炎的,早晚饭后各一片。”护士指着他手里的药盒说。
“有笔吗?我写一下。”林惊野说。
护士把插在上衣口袋上的黑色水笔递给他:“大学霸这点东西都记不住?”
林惊野耸肩默认,没有争辩。
陈寂和林惊野一起从医务室走出来时,寒风呼啸,忽然有片片雪花落下。
“今天也太冷了吧。”林惊野说着抖了下肩,把校服袖口用力往下拉了拉。
“你可以把药放进我的帽子里,这样就不冻手了。”陈寂捏起自己连衣帽的边缘,眨了眨眼睛微笑着说。
林惊野一愣,笑着问:“你是怎么想到的?”
陈寂笑容恬静,没有回答他。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