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阴森恐怖的监狱,曾经害死无数的同志。
项楚感觉踩过的每块砖,都沾过同志的鲜血。
跟着监狱长走了好久,才来到监牢的最深处。
党务处的徐恩、周海、雷刚竟然全到了监牢外面。
雷刚见项楚过来,故意恐吓道:
“项副科长!到这样的地方是不是有些害怕?”
“你害怕?”
项楚反问道,懒得点他,朗声道,
“徐处长好!周副处长好!”
徐恩点头道:“好!果然一表人才。”
周海笑道:“应该去空军,屈才了。”
“二位处座过奖!”
项楚笑道,亲热地拍拍郑民的肩,特地介绍道,
“这位是我们军情处新来的情报科科长。”
郑民点头哈腰地说:“我是郑民,二位处座好。”
“好!郑科长好。”
徐恩和周海微笑点头。
项楚观察这二位,发现徐恩故意看都不看郑民。
徐恩故作叹息道:“项副科长!李茂才骨头太硬,我们是没有任何办法了,也只能请你这位王牌特工出马,在催眠中获取情报。”
项楚大包大揽道:“处座放心!我一定让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海阴笑道:“项副科长!我听说你以前在李茂才的手下待过,对他应该知根知底吧。”
项楚摇头道:“我在档案室总共不到一星期,而且李茂才上来就甄别我是否是红党,令我十分反感。如今风水轮流转,原来他才是红党。着实可恶!”
徐恩笑道:“还是闲话少说,让我们看看项副科长的手段吧。”
“好!”
项楚欣然点头。
雷刚将厚重的监牢门打开,毕恭毕敬地说。
“处座请!”
一股浓烈的血腥、腥臭味扑面而来。
“正好!迷魂香不起任何作用。”
项楚心知肚明,随徐恩等走进监牢。
这是一间铜墙铁壁的监牢,各式刑具一应俱全。
李茂才戴着手链脚镣,脖子上还戴了一副锁喉镣铐,整个人被束缚在两根大大的铜柱之间。
不消说,他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浑身鲜血淋漓,已经奄奄一息。
如此太不人道,可白党特务折磨革命志士向来如此,无所不用其极。
“20多天,老李是怎么挺过来的?”
项楚内心在滴血,对李茂才充满敬佩。
监牢气味太难闻,且阴风习习,令人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