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树桐看着眼前的这对男女,此时的自己却显得那么多余,他做梦也没想到,勾搭他老婆的,竟然就是隔壁老王,还叫门庆,自己这武大郎的人生这是坐实了啊,现在发现自己,这是啥也不是啊。
但是他想不明白,就算他们在一起了,也没必要加害自己啊,就算自己死了,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穷的就剩裤衩子和这条烂命的自己,还有什么值得他们算计的呢?
王门庆一眼便看出了张树桐的想法,眼中得意,嘴角上挑道:
“其实你也知道,就你这个状态,早死晚死都是死,为什么不今天死呢?金莲早就给你买了一份二百万的人身意外险,受益人是我,只要你死后,我会替你好好照顾金莲和孩子,你就放心的去吧,自己拔下氧气管,一路走好,如何?”
话刚说完,王门庆便将金莲搂入怀中,一脸得意的看着张树桐。
这下,张树桐的肺都要气炸了,知道为什么金莲要喂自己喝药了,还“大朗喝药”,这些人,真把自己当成当代武大郎了,看着金莲,张树桐知道自己感情真的是错付了,这顶绿油油的帽子是戴的十分牢固。
忽然,他想到了自己那孝顺的儿子‘张冬冬’,悲愤中却似有一丝温暖牵绊着他,想到以后,他张树桐七岁的儿子要管王门庆叫爹,本就呼吸困难的张树桐,更是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脸色更加蜡黄。
张树桐用力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王门庆,就算我死,以后我的儿子一定会替我报仇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声音虽然微弱,却还是被王门庆听到,王门庆却并未露出张树桐想象中的表情“愤怒”,而是哑然失笑,整个身子都被他笑的抖动起来,猛的举起双手,高举过头。
张树桐一看,暗道不好,这王门庆怕是又要大耳光伺候自己,现在自己的脸还没好,火辣辣的疼呢,一瞬间竟有些后悔自己说了之前的话。
那熟悉的耳光并没有打在张树桐的脸上,王门庆忽的起身,此时却是摇起了花手,双手转了几圈,渐渐放下,王门庆面带微笑,对着张树桐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你儿子替你报仇?你怕是敌敌畏喝多了吧,好好想想,那是你的儿子吗?你儿子像你吗?那大长腿,那单眼皮,那你王哥我的大儿子啊,我的傻兄弟张树桐,王哥谢谢你,替我养了这么多年儿子,不怕儿子和你姓张,就怕那姓张的绿毛长啊,哈哈!”
王门庆猖笑过后,身体扭动节奏,花手再次摇起,高兴的嘴中哼唱当代著名广场舞神曲“小苹果”。
“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今天是个伟大日子…………”
此时,病床上的张树桐,如同被同一个雷连续劈了两次,这概率,这酸爽,比老坛酸菜都酸啊,头上的草,比青青草原还绿,这一切,多亏了他眼前的王哥。
张树桐想要骂出声,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浑身颤抖,只能用嘴型骂着眼前的两人。
王门庆看到张树桐如此难受,眼眸一转,猛的似良心发现,停止了歌舞,走到张树桐身旁,竟一把握住他的手,忽然满脸愧疚的看着张树桐:
“兄弟,你王哥我跟你老婆在一起,实在情不自禁,也是替你分担压力,你要原谅我啊!金莲看你早出晚归,一天天的太辛苦了,就跟着王哥凑合过,这么懂事的媳妇,你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大朗~哦,不,树桐老弟啊。
”
此时王门庆看着张树桐的表情,那是要多真诚,有多真诚,好似是张树桐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张树桐看着王门庆这么一说,自己差点被气的笑出来,嘴里骂道:
“我原谅你奶奶个腿!老子要是能动,宰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王门庆看出了张树桐的口型,眉宇间,轻动了一下,接着说道:
“从你的口型中,我知道,你原谅我们了,王哥就知道,你准是个好人,虽然被绿了,但是你有一颗宽容的心,一颗善良的心,王哥对你始终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呐!张树桐,你就是我们当代好男人的榜样!”
张树桐已经被气的无语了,555~
王门庆看到张树桐不出声,松开他的手,冲着他一脸歉意的说道:
“树桐老弟,王哥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你实在气不过,你打我两下!”
张树桐一听,心想:
“奶奶的,你还有这要求,老子就算打不动你,也要掐你一下,解解我心头的气。”
想到这里,张树桐用力抬起左手,就要掐向王门庆,王门庆一看张树桐抬手,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冷笑,一把将张树桐抬起的手缓缓放下:
“树桐大兄弟,王哥就知道你啊,抬手告诉我,让我别这么说,你下不去手。”
张树桐此时脸已经气的发紫了,王门庆继续说道:
“不行,你骂我两句也行,解解气。”
张树桐一听,刚要张嘴再骂,王门庆猛的一把拿下氧气罩,把耳朵凑到张树桐嘴边,逼的张树桐只得猛的呼吸,发不出声音。
王门庆看到如此,将身子收了回来,把氧气罩一下扣了回去:
“张树桐啊,你可真是好人啊,让你打我两下,下不去手,骂我两句,你也张不开嘴啊。”
张树桐此时已然默不作声,他知道了,这个王门庆就是故意捉弄自己的,手指旋转,心里直接对着王门庆:“画个圈圈诅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