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福生等不及把这样的好消息告诉了郭婉茹。
本以为郭婉茹听了之后会很高兴。
但不料,郭婉茹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指责他把家里的钱都花出去了,现在手里一文钱都没有,即便是荒地开出来,拿什么去买种子呢。
福生刚才只顾着想多买些地,却把这个茬给忘了。
是啊,手里没钱了,等地开出来,这买种子的钱,去哪里找。
可这个钱已经交给村长了,也写了买地的契书,签了字,画了押,现在反悔,岂不是让人家取笑他出尔反尔。
福生想想说道:“现在离春耕还有些时日,不如我白天去找些工来做,晚上再去地里开荒,这样也不耽误。”
“说得容易。”郭婉茹道:“这里穷乡僻壤的,去哪里找工做,等你找了工回来,都快收秋了,再说了,你走了,家里的活谁来干,难不成要我自己一个人干不成。”
“不,不用你干,家里的事也都交给我,你只管看着家就行。”福生害怕她生气,赶紧解释道。
“这个破家有什么好看的,缸里连点米都没有,再这样下去,还不得饿死人,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去街上乞讨,也不至于三天两头的吃不上饭。”
面对郭婉茹的抱怨,福生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自己没本事,不能给心爱的人过上好日子。
这些年在外奔波,虽然没有多少钱,可吃饱穿暖还是能保证的。
想不到现在终于安了家,这手里的钱就像流水一样的花了出去。
眼下虽然是春天,地里的野菜也不少,不过村民们也去第一挖野菜,有的时候野菜也不够吃。
再加上野菜挖回来,需要跟粗糠和在一起,做成野菜饼子才能吃,如果光是熬野菜汤,时间长了,人的脸都是绿色的,看起来十分吓人。
福生很自责,都怪刚才一时兴奋,把钱都拿出来买地,忘了家里只剩下半袋粗糠,即使他不吃,也就够郭婉茹吃个十天八天的。
吃完了这些糠,他们家可真就是弹尽粮绝了。
面对郭婉茹的冷嘲热讽,福生依旧责怪着自己,好不容易把郭婉茹的气给消了。
钱都给了,再说什么都没用,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
郭婉茹被气的一头倒在床上,一句话都不想说。
而刘采薇家里,一抹怀疑的目光正在杨天成的身上游移。
杨天成被看的不知所措,“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郭婉茹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说她家现在这样,都是被我们害的,这是从何谈起。”
杨天成没有跟刘采薇对视,只是草草的回了句,“她现在跟疯狗差不多,又对咱们有这么大的敌意,当然会信口雌黄,你不要听她胡说。”
杨天成越是这样说,刘采薇就越觉得不对劲。
按她对杨天成的理解,这件事绝非是他说的那么简单。
郭婉茹是什么人,虽说她平时专横跋扈,但也不会像他说的信口雌黄,若没有证据,她怎么会凭空捏造呢。
况且还是当着两个人的面,故意不把事情说清楚就走了。
难道是来诛心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