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园乃我等女子最喜欢的去处,平日我等甚少出门,即便出门也不过是逛街,不能随意抛头露面,唯有在女园,我等能任意耍玩,不受约束。”
“今日有男人在门口偷窥,明日就有可能有男人会进入园中,如此龌龊行为,让人无法忍受,我等并非那青楼中人,乃良家女子,贞节最是宝贵,岂能任由男人偷看?”
陈飚心中暗自吐槽,看一下又不会损失什么,唉!这万恶的旧时代!
“听说女园乃曼才先生所建,是以我等想找曼长先生要个说法,如此事无法解决,日后我等亦不敢再来女园。”
“其实刚才在二楼,只是碰巧看了一眼,并非有意偷看。”陈飚狡辩了一句。
“若非偷看的人就是公子你?”大乔的脸严肃了起来:“看公子仪表堂堂,竟做出如此龌蹉之事?实在是让人气愤!”虽然大乔真不真切,觉得似乎不是陈飚,但陈飚认了,那就当就是了。
被大乔当面指责了一下,陈飚急了,连忙解释:“姑娘,今日之事,确是我不对,我向姑娘道歉。”
原来陈飚觉得就以只是不小心看了一下为由,尝试看一下能不能蒙混过关。只是他转念一眼,他倾心大乔,就算蒙混过关又如何?将来他仍无法面对大乔。
当然,他可以以权势直接压下此事,但这不是他的做事风格。所以,他选择了道歉。
“女园是我让曼长所建,当时是为了一些其他的目的,但据曼长所说,自女园开了之后,深受皖城中各女子的喜欢。”
“人生在世,能够快快乐乐,也是不错的人生,如若因今日之事,众女嫌弃女园,导致女园关闭,对我而已,并无多大损失,但对你及众女而言,恐怕失去了一些人生乐趣,又回到以往苦闷的日子,亦不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所以,我希望姑娘能够宽恕我今日所为,如此女园保住名誉,我向姑娘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我把那橦楼给拆了,日后就是想看都看不了。”
大乔听了,心里的气消了许多。再加上陈飚一直都是彬彬有礼,没有丝毫逾越,她对陈飚也有了些许好感。
“女园是公子所建?”大乔反倒是有了好奇之心。
“正是!”
“那公子是谁?曼长先生编纂字典,我等女子亦是仰慕,他竟会听公子的话?”大乔突然想到了陈飚的身份:“你是……将军?”
在这皖城之里,严畯只会老老实实地听一个人的命令,那就是陈飚。
大乔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陈飚,叫公子体现不出尊卑,叫主公更不行,那就叫将军。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羞得低下了头。
女园中也有八卦,有传闻严畯是想给她和陈飚说媒。只是婚姻大事,一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也做不了主,只好听天由命。
“正是,当时只是觉得女子深锁闺中,生活没有多少乐趣,我就随口说了这事,曼才才建了这女园,我征战在外,前几日回皖城,才知女园如今深受欢迎。”
“今日之事,还请姑娘原谅,希望姑娘说服外面那帮姐妹,不追究此事,女园亦恢复日常。”
大乔如今哪还会生气?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对着陈飚施礼:“小女……冒犯了将军。”然后匆匆转身离去。
陈飚还想和她说说话,她却跑了,真是无语……
几天后,严畯来找陈飚,询问是否能确定下来。陈飚此时已对大乔心有所属,虽然没有甜美的爱情,但这是时代的悲剧,他也只能看脸,大乔长得也足够漂亮。最重要的是,大乔表面上看像是个娇弱的女子,实际也有强大的一面,她在女园中颇有威望,还是个领导者。
“那就大乔吧!我家中没有长辈,曼长你去乔公家,替我提亲。”陈飚突然觉得,自己父母已亡,又对祖父一辈一无所知。在这个看身份看祖宗的时代,多少会让人觉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