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还没完,兔子又在窝里扒拉了半天,扯出了一个干瘪的胡萝卜。
傅绾:“?”这不是我当初放在笼子里给你路上当干粮的吗?
兔子爪爪又一伸,掏出了一个破旧的木簪。
傅绾:“?”这不是我当初给你当磨牙棒的木簪吗?
多年以前傅绾曾经放到兔子笼里的东西,一样不落地被兔子从窝里扒拉出来给傅绾看。
傅绾看着地上那陈旧的一件件物什,又抬头打量了一下这团巨大的毛茸茸,思考这些年这只兔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窝在兔子温暖的怀里,开口试图跟它沟通:“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兔子吧嗒吧嗒甩了一下耳朵,朝外看去,兔子窝外的冰天雪地之下埋着许多植物,它这些年就靠吃草为生,当然这整座山头的草都要被它吃秃了。
傅绾顺着兔子的目光,看了一眼光秃秃的山头,心想这果然就是当年那只兔子,这食量一模一样。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身子,看着外面的悬崖峭壁,思考自己应该如何出去。
似乎是感应到了傅绾的疑惑,兔子歪着头看了一眼傅绾,然后将她的衣领叼起来,抛到了自己的背上。
傅绾本来自己可以飞出去的,但她还是顺从地趴在兔子的背上,没有拒绝兔子想要将她驮出去的意愿。
因为骑在一只这么大这么白这么软还毛茸茸的兔子身上,真的是太酷了。
傅绾觉得自己简直酷到没朋友,于是兴冲冲地开始用法术联系宁蘅炫耀。
而此时此刻的宁蘅,正在一片剑雨纷乱之中。
溯洲的隐元神君唤他前去,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喝一杯茶那么简单。
在隐元神君的眼中,喝茶等于打架,他在溯洲这么多年,一直处于一种独孤求败的状态。
所以宁蘅来了,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与他过上几招。
隐元神君手中的那把巨大铁剑即将出鞘,发出锋锐无匹的光芒,他与宁蘅的战斗即将进入最紧张动人心弦的部分。
但宁蘅却停了手,暗红色的法术光芒在一瞬间收束。
宁蘅宽大的袖袍一甩,瞥了一眼隐元神君,带着一丝迷之炫耀的语气说道:“等等再打,我道侣用法术联系我了。”
他的咬字着重在“道侣”二字上,饱含着对隐元神君这样的万年单身狗的鄙视。
隐元神君:“?”
他收了剑,站到宁蘅身侧问道:“你道侣?”
“嗯。”宁蘅应了一声,他面前忽然出现了傅绾的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