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王疑一直是带伤上阵。dgdiankanshu虽然伤痕累累,青一块紫一块,血与汗一起流淌,但是他也一直在坚持。也得亏刘二的刀没出鞘,否则王疑的小命就不保了。
至于吴近,也在咬牙坚持着继续劳作。
毕竟杂役没有因伤休养这一说法,完全就是不把人当人用。
刘二最近也没过来特意找茬,但是他看向王疑的眼神却是透露着一个凶气。
同村也都适当地照顾这二人,老张头就更不用说了,毕竟王疑的伤原本是在他身上的。他时不时把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口粮分出一点给王疑,晚上入寝时也帮王疑上药医治。
不过他也对王疑的身体素质也感到奇怪,正常的十六岁少年经过这样的一次毒打肯定走路都走不利索,摇摇晃晃,而且淋了这么久的雨也没有发热的迹象。可王疑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还能干重活。反观吴近,走路都困难。就算归咎于上药医治,但也不可能好的呢么快。
对此,王疑也感到十分诧异。
这一日,嘉宁城镇守江贞前来视察进度。
江贞约莫四十岁左右,穿着一身红底绣豺武官服,身材高壮,头发乌黑,两眼如炬,面颊黝黑黑。辽锦的坚城镇守都是行伍出身,毕竟辽锦的地理位置与其重要性摆在那。这一点与大魏主流地区的文官州府不同,同样的嘉宁城换到大魏中原可能就是叫嘉宁郡。像辽锦这样的武官主事在大魏的陇西,南越等地也是大行其道。
众人看到江贞过来,立刻停止手头工作,半跪在地,齐声高喊:“镇守大人威武!”
连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官差与守军也不例外,无不半跪在地高喊。
“都起来吧,各司其职去吧。”
言毕,所有人都起身各忙各的去了。
“这些杂役怎么一个个都如此萎靡不振,像是得了什么病?”
江贞对现在的进度非常满意,但是他对劳役的状态十分不满。
身边的巡查司司尉林究申赶忙回答:“这都是响应大人您的号召,为抵御东胡人南下而争分夺秒地进行赶工所造成的疲劳与轻伤啊。”
林究申长得十分瘦小,两颊无肉,须少而长,两眼小且黑,耳大却无根。
换句话说,贼眉鼠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江贞瞥了一眼林究申,淡淡地讲道:“哦林司尉倒是明察秋毫啊,平日里在衙门里公务繁重却能抽出时间来考察杂役,你说我是不是该表彰一下你呢?”
林究申连连讪笑:“不敢不敢。”
可随即,江贞指着王疑讲道:”那我倒要请教一下林司尉,这个少年身上的伤怎么解释呢?”
还没等林究申回答,他就答道:“衣服破破烂烂你可以说人家就只有这种衣物。手臂有伤你可以说不小心伤到的。后背渗血你也可以说是城砖磨破的。但是,脸上的淤青,你怎么解释?难道你跟我说是他摔的?左一块淤青右一块淤青,怎么摔能摔成这样!”
眼见江贞慢慢变黑,林究申立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人,小人知错,小人该死!小人没能管教好属下,实在该死!”说完便左一个巴掌右一个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林司尉,时局紧迫,这次就先饶过你。若有下次,你就摘掉帽子准备滚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