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失忆的年轻人,对,就是你。”重新站立起来的猎人的身体,现在已经不是猎人,应该被称作猎手更为恰当,他看着我的方向,试图向我搭话。
“猎人在你心脏当中设下的陷阱现在已经没用了,虽然他的身体还活着,但是他的人已经死了,你看了半天,应该明白了吧。”
我不知所以地点了点头。
“那就是这样,虽然说在这里待下去可能怎么都要死,但是把自己的生死重新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应该相当不赖吧。”
猎手,就像是在和我开玩笑似的,我在头脑当中犹豫着,这个时候我是不是也该笑出来才对。
于是,我露出了几抹尴尬的微笑。
但这似乎对我们之间的交流并没有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猎手在说完了那句话之后,就转向了一边,似乎不再想要搭理我这个“弱小”得轻过鸿毛的存在。
“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了,我这个人不喜欢一帮人聚在一起抱团,是时候散伙了,那个……还不知道怎么称呼。”猎手用着中文,朝着眼罩女的方向说着,但眼罩女像是明显听懂了猎手的意思,缓缓开口说道:
“八尾薫。”这样一句,应该是名字一样的回应。
但令我感到诧异的是,我清楚地听见,眼罩女脱口而出的话,毫无疑问肯定是日语,但是此时的我竟然完全能够听懂了对方说的内容的含义,就像是脑子里面被装入了一个水平高超的同声传译,甚至是像名字这样的,存在不同的翻译上的多变性的内容,我居然也都能够在头脑当中形成一个合理的理解。
“哦对了,失忆的小子,虽然我不知道你能活多久,但是姑且在你陷入混乱之前还是告诉你一下,我大概能猜到你一直跟在猎人身边的原因,一定是被他下了套,被迫的对吧,恭喜你,你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如你所见,你刚刚已经能够听懂小薰说的话了吧。”
“老太太,不要用那种称呼叫我。”猎手说的没错,我听得叫做八尾薰的女人说出的,明明就是日语,而我虽然没有过去的太多记忆,但对于自己有没有学会什么语言这种技能上的东西,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看你的样子已经开始进入混乱了,我长话短说一下,猎人在你的心脏当中设下了陷阱,这个东西理论上,是把他身体组织的一部分加在你的身体上,现在他死了,他的身体还被我占据了,那么唯一剩下的身体组织,就会继承他原本一部分的能力。”
“你是说,我,继承了猎人的能力?”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但是继承了多少我也不清楚,怎么样?我觉得这应该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至于他的那些小把戏你能运用到什么程度,就要看你自身的身体情况了,身体素质太差的话,搞不好24小时都撑不过去哦。”
此时的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之前看见的猎人的那种能力的样子,我很难想象自己,也能施展出相同的能力,这点让我产生的感觉,已经不仅仅是用“不真实”几个字就能够形容的。
猎手做了最后的告别,便慢悠悠地朝着远处走开了,它好像完全不像猎人那样,会尽可能地在人前动用自己的能力,虽然不清楚猎手的实力究竟恐怖到什么样的水平,但是能够跟得上猎人那样的速度并且将其击杀掉,最后还占据了对方的身体,毫无疑问,猎手怎么说,实力都是远远胜过猎人的。
它现在这样,显得有些步履蹒跚的远去,我也只能给自己一个解释就是,猎手比起猎人,是更加“低调”的一个存在,姑且现在只能想到这样的话了,作为我这种几乎处于这个世界当中食物链最底端的存在,能做的也只是去庆幸这样的展开。
在猎手离开之后,在场的,除了我之外,就只剩下了八尾薰,然而她看起来,却迟迟没有什么离开的意思,她的眼罩下面已经渗出了相当多的鲜血,虽然我不清楚对方对我持有怎么样的一个态度,但此时此刻的我,完全不想与她为敌。
不单单是她刚刚轻而易举地杀掉巴尔扎克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杀伐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而且还是连着杀了两次,对手可是那个,明显就不是正常人类的巴尔扎克。
我犹豫着是自己率先采取什么行动,比如主动搭话,或者是呆在原地不动,等着八尾薰先采取什么行动。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