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死过一回后,小朱氏倒是不敢下死手打她了,怕把她再打死,但却敢打阮蔓青。
阮绵绵人生地不熟,暂时不能照顾阮蔓青,却不愿意牵连阮蔓青。
陈家的院子有二百多平米大,宽敞之极,打稻晒稻都可以在家里做,不用跟村里人抢麦场。
院子里已经堆了有小五十平米的红薯了,都是阮绵绵一趟一趟背回来的。红薯背回来后,阮绵绵就把红薯都摊开来放,等风把刚才地里挖出来的红薯给吹干了,不吹干的红薯如果放进地窖的话,就会发霉。到时猪就不爱吃了。
阮绵绵有些郁闷地把红薯一个个拿出来摊放,这红薯是给猪吃的,她们可吃不到!
阮绵绵受伤的那几天,除了阮蔓青偷了个鸡蛋外,其余吃的全是糠。
妈的,那是阮绵绵前世去农家乐玩时,问农家主人要来喂鸭的。
让她吃鸭吃的糠!阮绵绵对陈家又多了几分的怒意。你说要是家里穷的实在揭不开窝,吃糠就吃糠了,可是明明家里有钱,他们也不要吃好的,吃猪吃的红薯总行吧?却连红薯也不给他们吃,让他们吃糠!这是人干的事么?
不过为了活命,阮绵绵只能吃糠了,这一吃吃了三天,把她的嗓子拉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阮绵绵把红薯排好后,嘴里觉得渴,就往屋里走去,里面没有一点的声音,除了圈的里猪哼哼个不停,还有鸡鸭在那里叫得让人烦燥不堪。
前世对于阮绵绵来说十分新奇的农家乐,此时已成了折磨。
“哎呦,吓我一跳,你怎么进屋连声音也没有啊?跟做贼似的。”门内走出个瘦骨鳞峋的女人,看到阮绵绵后眼睛一瞪,就骂了出来。
妇人身材瘦小,大概一米五的样子,三十多岁的人头发已然半白。一身补丁带补丁的衣服,早就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值得欣慰的是洗得倒是干净。
这个妇人就是贾氏,阮绵绵的便宜娘。
阮绵绵对这个便宜娘没有什么好印象,躺在床上三天就见了一次,那次还是嫌弃阮蔓青一直照顾她,耽误了干活,叫阮蔓青出去干活的。
上午贾氏也是去地里干活的,不过家里除了她做的饭好吃,别人做的都没法子下口,所以贾氏被朱氏提前赶回家做饭了。
阮绵绵不想叫贾氏娘,只是当没看到般擦过贾氏就往厨房里去了。
贾氏火道:“站住,你这是什么态度?看到我连娘都不会叫了么?”
阮绵绵淡淡道:“我渴了,先让我喝点水再说行么?”
贾氏一听脸沉了下来:“喝喝喝,除了吃就知道喝,家里是少你吃了还是少你喝了?见天的这么馋,就算是养只猪也会长膘,你倒好,吃得多喝的多还不长肉,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家里怎么虐待你似的。”
贾氏不愧是朱氏买来从小养大的童养媳,骂起人来深得朱氏的真传,唯一比朱氏好那么一点的就是骂她的时候不带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