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北唐过来帮秦柿柿忙,可他也套不上去。
秦柿柿想了下:“可能只有这两个喜婆能穿喜服。花童太小了,还是未成年,不可以婚配。”
秋北唐觉得有道理,于是和秦柿柿一起把那两个喜婆的衣服也扒了。
秦柿柿拿着新郎服,往其中一个喜婆身上套。
上一个喜婆,喜服一套就上身了,简单又轻松。这个倒好,喜服往他头上一套,就跟流水一样,一下子就滑下去了,堆在脚边,根本不往身上沾。
秦柿柿和秋北唐把新娘服和新郎服在两个喜婆身上都试过了,完全穿不了一点。
这怎么回事。
秦柿柿皱紧眉头,仔细检查手中的喜服。
“几位师兄,你们来看,这最后一套喜服,是不是跟前面几套不太一样?”
几个师兄围过来。
“真的哎。”
秋北唐惊奇道。
“你们看这套喜服,虽然制式和其他几套都一样,乍看上去大差不差,但龙凤绣明显要细腻一些。还有肩膀这边,袖口这里,都要更精致,更繁复。新娘凤冠的有九道珠串,其他几件只有七道。”
秦柿柿和俞华容一看,还真是如此。
秦柿柿说:“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一套特殊的喜服,无论喜婆还是花童,他们都是村民,这套衣服他们穿不了?”
几个师兄弟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村民们穿不了,那能穿的就只有……
玄穹尊者的四个弟子,一起沉默了。
秋北唐轻咳一声:“小师妹是咱们几个人里唯一的姑娘,这套新娘服只能她来穿。”
“而能跟她配对的,就只有……就只有……”
秋北唐泪流满面。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大师兄,二师兄,我和小师妹的性命,可就系在你们身上了!”
言罢他视死如归,把手里的新郎服往自己身上一套!
唰——新郎服从头落到脚。
一下子把秋北唐罩在里头,正正好好。
而就在落下的衣摆碰到地面的一瞬间,秋北唐的脸突然变了。
上一秒还一副英勇就义模样的他,突然变得毫无表情。
他身上那份鲜活的气息一下子消失了,整个人变得平静,木讷,腐朽。
曾经灵动的眼珠一眨不眨,说不出的灰败。
好似被从深海打捞出水,又在暗无天日的冷库中冰冻了十年的死鱼。
他突然推开挡路的师兄,一蹦一蹦,朝送嫁队伍走去。
他的师兄妹们被他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