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忍不住发问:“是吗?”
是啊,不只是你们,和不熟的人待在一起都不喜欢。
一群女孩子结伴从他们身边匆匆走过。
“他出来了。”
“赶紧过去找他合影,听说他人可好了,一点架子都没有。”
“是啊,历届最温柔的校草。”
成泽刚出现在礼堂门口,就被大家围住了。
夏天远远地看着,紧紧抓住礼盒的绳子,轻描淡写地说:“只是不喜欢待在太耀眼的人的身边。”
“这样啊。”李凯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做我们阿泽的女朋友的确很辛苦,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毕竟我们阿泽,是很专一的孩子。”
在夏天眼中,他明明也是个孩子。
“我和他不会成为男女朋友的。”夏天很确定。
“未来的事谁知道呢。”李凯狡黠一笑。
“对了。”夏天想问问他们,知不知道成泽这几天的情况,“上次跟成泽在咖啡店分开后,这几天都没见到他,他身体好些了吗?”
三人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小胜先问其他二人:“阿泽病了吗?”
李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没听大飞说过。”
赵飞揉了揉太阳穴,冥思苦想,下一秒突然想到了什么,瞪圆了眼睛,用口型对他们说:“不会是笑了吧?”
两个人也同时明白过来,看了看夏天,又看了看彼此,纠结着该不该和夏天说,最后都低头沉默。
夏天识趣地说:“不方便说吗?那就算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笑得有些……”
赵飞难过地看了夏天一眼,问:“笑得很悲伤是吗?”
对,夏天一直想不出恰当的词语来形容成泽的笑,原来就是“悲伤”二字。
“不知怎么了,他突然就开始发笑。”夏天说,“可是我感觉他并不想笑,或者可以这么说,就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小胜哼了一声说:“能控制的话就不是病了。”
夏天之前也猜测过,听了小胜的话,更加笃定了:“是病!类似于《小丑》里男主角的那种病吗?狂笑症?”
“哎呦——”小胜发出了一声惊叹,“你竟然也看过这么阴郁的电影。”
夏天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犹如她此时的心情一般,阴沉得仿佛随时都能下一场大雨。
“真的是狂笑症。”她对着天空说,像是询问他们,又像是自言自语。
李凯将手伸进头发里,使劲揉了揉浓密卷发,说:“真为难啊。”
夏天说:“跟我说说吧,你之前都已经告诉我他是孤儿了,这说一跟说二有什么区别?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之后也会装作不知道,直到成泽他肯亲口告诉我。”
李凯长吁了一口气,的确,说一跟说二没什么区别,他似乎是打算“坦白”到底。
“大飞是最先发现阿泽的,他跑去告诉王妈妈,这才将在福利院外徘徊的阿泽带进院里来。他们从小就很亲,虽然阿泽的脾气有些古怪,但大飞对他很有耐心,一直陪在他身边。”
“成泽不是在他还是婴儿的时候……”
“不是,他是四岁才来的,他……”
夏天急急地打断了李凯:“四岁?那不是都记事了吗?他父母为什么要抛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