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心律失常学》、《中华介入杂志》副主编、编委,并著有《实用心脏学》、《萧国强心脏手术病例》……
早上的监视无特别发现,萧教授除了给学生讲课之处,就埋头于自己的专属研究室中翻阅资料,午饭也是在研究室里吃。本以为今天将会无功而返,但午后时却出现了不寻常的一幕。
虽然监视点与萧教授所处研究室直线距离超过两百米,但通过高清晰的军事望远镜仍然能清楚看见他头上每一根头发。他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年轻,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气色红润,皱纹也不多,感觉上就只有五十来岁。如果把头发染黑,谁也不会相信他已经年过花甲。
给学生讲课之后,他就一直在研究室里翻阅资料和写论文,并没有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十五时十七分,一个三十岁左右,发长及背,相貌姣好的女人抱着一叠资料走进了研究室。她以浑圆丰满的翘臀把门关上后,然后把资料放在办公桌上。以其年纪判断,她应该是萧教授的助手曾倩仪。
她刚走进研究室,萧教授就匆匆拉上窗帘,不过窗帘没有完全掩挡住窗户,透过一道两指宽的缝隙,还是勉强能看见办公桌附近的情况。
拉上窗帘之后,萧教授就从后搂住曾倩仪,左手伸进她的衣襟,右手探入裙下。她白皙的脸庞顿即泛起淡淡的红晕,然而陶醉的表情中,却暗藏着微仅可察的无奈。上下“摸索”片刻之后,萧教授便将她推倒在办公桌上,心急火燎地将裙子撩起,退下内裤……
“唉……”听完雪晴的叙述后,我不禁摇头叹息。
“怎么了,有问题吗?”蓁蓁不解问道。她的脸色有点红润,应该是对雪晴的“黄段子”起反应了。
“要是当时我在场就好了,唉……”我又叹一口气。
“我处理得不恰当吗?”雪晴冰冷的声音从后座传来,从后观镜中能看见她的眉头略皱了一下子。
“你的处理没有不恰当的地方,我只是觉得这么刺激真人表演,没能亲眼看见真是可惜啊!哎哟……”我说着右脸挨了一拳,同时脑后勺也被敲了个爆粟。
蓁蓁挨完我本想跟雪晴击掌,但对方却像没看见她伸出的白嫩手掌似的,继续讲述今天收集到的情报,她只好尴尬地跟傻乎乎把手伸出的喵喵击掌。
除了意外发现萧教授与助手曾倩仪有一手之外,雪晴还查出他早年丧偶后至今仍未续弦,有一个儿子名叫……
“什么?萧逸轩是他的儿子?”萧教授与萧逸轩竟然是父子关系,这又给案情抹上一阵迷雾。
萧教授虽然年过花甲,但是以他的在医学界的地位,愿意委身于他的年轻美女也大有人在,之前不就有个翁姓的年轻女硕士下嫁给一个八十有几的海归物理学家吗?
倘若萧教授有意再娶,应该不愁没有狂蜂浪蝶,那他为何没有续弦,反而要偷偷摸摸地跟助手鬼混呢?要知道这种伤风败德的事情若被媒体戳破,他必定会落得一个身败名裂的落魄晚年。
而萧教授与萧逸轩的父子关系是否与省人民医院的失心案件有关呢?如果是,那他要这么多心脏干嘛?假设他是用于研究,大可以大方地向各大医院申请,用得着偷吗?
问题越来越多,一时间难以理出头绪,既然如此干脆暂且搁下好了。还是先去找六叔谈谈,车到出前必有路嘛。
喵喵独自乘出租车离开,虽然她也算是个警察,不过我们还是挺不放心的,无奈我们还有工作要做,不能送她回家。她走后,雪晴就继续去监视萧教授,而我和蓁蓁则到门卫室找六叔。
门卫室里的灯光略为昏暗,桌子上的收音机正播放着邓丽君的《小城故事》,六叔坐在椅子上双目微闭,右手随着旋律轻轻拍打椅子的扶手,双唇微微张合低声吟唱着让人回味的经典名曲。
这一幕不禁让人感到心酸,大多数孤寡老人也像他这样,终日与电视机或收音机为伴,他们都曾经为社会奉献出青春,但最终却被社会遗弃。
“六叔,我来找你下棋了。”我和蓁蓁走进门卫室,并把刚才从喵喵的背囊中搜刮出来的大堆零食放在桌子上。
“来坐坐就好了,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来啊!”看见桌子上的零食,六叔显得受宠若惊。
“没关系啦,都是别人给我的,我只是借花敬佛罢了。来,我们下棋。”我毫不见外地坐下来。
“好,你有时间的话,下个通宵也行。”六叔连忙摆好棋盘跟我对弈。
蓁蓁没耐性看我们下棋,过了一会就是跟我说到外面走走,不等我回答就溜了。
对弈片刻,我便问起当年兴建女生宿舍时是否发生特别的事情,六叔思索了一会,徐徐道出他所知道的一些片段:“大概三十年前吧,学校开始扩大招生,学生多了,原来的宿舍自然就住不下了,所以就打算建新宿舍。当时学校附近的地方还没发展起来,学生也不算很多,我这个看门的也挺清闲的,平时没啥事干就往工地里遛达,一来二往就跟工地里的工人混熟了。我还记得他们的头儿好像叫……好像叫安哥……”
“他叫夜平安吗?”我问。
“对,对,对,就是叫夜平安,他的姓很少见,跟名字合起来又蛮有意思的,所以我到现还记得。安哥这人挺好的,不管对他的兄弟还是我这个外人,所以我空闲也会帮他们干点轻松的活儿。”六叔回忆起年青时的往事,脸上不由露出笑意,但这份笑意很快就变成淡淡的伤感,又道:“好人不长命啊!不知道这栋宿舍是风水不好,还是有精怪作祟,安哥这帮哥们在建宿舍时相继出事了……
“首先出事的小张。那日他和安哥他们在竹排上弄宿舍四楼的外墙,本来还有说有笑的,他突然说肚子疼,接着就掉下来了。等安哥他们爬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呼吸,死翘了。
“之后,安哥的兄弟就一个接一个地死掉,听说都是得了胃癌之类的消化道疾病,直至宿舍建好的时候,就只剩下安哥了。可是他也没熬了多久,宿舍建好后没几天他也走了,唉……”六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回想起这些往事不禁让人唏嘘不已。
梅阿姨说丈夫曾提及工地的伙食很差,因此我问六叔是否有这回事,安哥等人的死会否与之有关。
“差是差了点,但又不至于会吃死人吧!”听了我的假设后,六叔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那年头物质还是比较短缺,能吃饱肚子就已经不错了。当时安哥他们的伙食是学校的食堂负责的,差是挺差的,跟猪吃没两样,但是我和所有学生都是吃这个,我们当中也没谁出事啊!”
“听说安哥他们挖地基时挖了条蛇出来,有这回事吗?”这句话我只是随意问及,没想到竟然问出一段匪夷所思的往事。
“这个……”六叔思索片刻,“我记起了,是有这回事,当时安哥他们把蛇煮了吃,还问我要不要吃呢。”
“你也吃了?”
六叔似乎想些可怕的事情,干瘪的身体哆嗦了一下:“那可没有,我本来就不敢吃这些飞禽走兽,更何况那条蛇还是从棺材里拖出来的,我可没这个胆量。”
“从棺材里拖出来?能说详细一点吗?”六叔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