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是开不了的,往哪跑是不知道的,但现在不跑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穆以姌没有回头。
她知道以时攸隰的能力,他不会受伤,斯图亚家的人在,他也不会真的对candice动手——
“砰!”
“candice!”
这是…枪声?!
穆以姌回头,看到画面让她浑身颤栗。
就见原本还堵在candice后面的保镖已经以环抱的方式围在candice身边,却在忌惮着什么不敢贴上去。
所有人都保持的同一个动作。
执枪对准面前独立的时攸隰。
时攸隰手臂下斜,精巧的手枪对准半跪在地上的candice。
“隰先生!我们无意与你交手!”保镖中领头的中年男人警惕地对时攸隰说:
“candice划你一刀是他有错在先,但你也还手了,我希望就此结束,这里是伦敦,在街头发生枪战,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时攸隰慢慢抬眼,视线略过面前无数个黑漆漆的枪洞,缓慢地,准确地,看向了人群外的穆以姌。好像能威胁到他生命的并不是他面前无数把随时能将他打成筛子的枪械,而是她。
只需要一个手无寸铁的穆以姌,就可以要了时攸隰的命。
那时候的穆以姌的脑子里居然荒唐的冒出了这个想法。
穆以姌看见candice捂住鲜血直流的右臂,却依旧在大喊让她走,他想捡起地上的刀,额头却骤然一片冰凉。
时攸隰偏了偏枪头,抵住candice的额头,眼睛只盯着穆以姌看,话却在对别人说:“只是擦伤而已,但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他面无表情地问穆以姌:“还跑吗?”
“你跑一步,我开一枪。”
“………”
男人平冷的声音一点也听不出他所说的话有多残暴,就像在讨论雨过天晴一样的寡淡平常。
让所有人心底发凉。
没有人敢出声,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时门的这位未来领头人没在开玩笑。
穆以姌也知道。
candice的鲜血已经染湿了整个袖管,那粘稠的液体让穆以姌感到窒息。
她明明隔得那么远,明明那么安全,却陡然觉得自己才是那把手枪下的待宰羊羔。
生死无依,毫无还手之力。
“别听他的!冉你快走!时攸隰你有本事就直接打死我!别想用我威胁她!”
candice不怕死地把头抵上去,旁边的保镖急得冷汗狂冒。
命都要没了还搁那挑衅人家!
有你这么上赶着送死的吗!
“ohgod!candiceplease闭嘴吧!”
“开啊!开枪啊!弄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