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漫射而入,层层叠叠挥洒在柔软的被褥上。将宁静安详的卧室笼罩在一片温馨之中。
银女微睁眼眸,现卧室内除了自己,再无他人。
他走了?
斜身下床,银女神采奕奕,美眸明亮。
这一觉,她睡得很舒服。
闭着眼睛睡着的?
记忆中,逐渐陷入深度睡眠的过程中,耳畔一直有人吟唱她独爱的那歌:虫儿飞。
是他唱的。银女坚信这一点。
此刻已是早晨八点半。自凌晨五点到现在,她足足睡满三个半钟头,而且是闭着眼睛——
这对银女而言,已是极为充足的睡眠。
在往日,她哪怕睁着眼睛,一日也只睡三个钟头,便会自然醒来。
今儿却是闭上眼眸睡了三个半钟头。她的精神面貌好上许多。前半个月被追杀与反击杀造成的疲倦得以舒缓。
微瞥一眼,床头柜上有一盒稀饭,几块面包,一份清淡的小菜。
是他准备的?
银女光着脚丫踩着柔软的地毯来到床头柜旁,蹲下,像个八岁的小女孩撑着白嫩的下颚,明亮幽冷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怪异的神色。然后伸出纤纤玉指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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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死禽兽,我看你是越来越懒了!”副驾驶座上的韩小艺吃着难以下咽的早餐,愤怒地说道。
“你们不是常说每天吃我做的早餐有点腻味吗?今儿换换口味,吃外面早餐店的。”林泽叼着香烟,笑眯眯地说道。
“可是——你也不用直接把我从床上拉下来,连洗漱都不给我时间,就让我上车吧?难道你昨晚——”韩小艺漂亮的眼眸里透着一抹邪恶的味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牛逼。”林泽喷出一口浓烟,微笑道。
“哼。”韩小艺撇嘴,没再搭理这个混蛋禽兽,慢条斯理地吃起早餐。
不得不说,她平日的确会抱怨每天吃林泽亲手煮的早餐有些腻歪。可跟外面的早餐比起来,他的手艺还是很精湛很耐吃的。
这些外面买的早饭都是什么啊?稀饭不够稀,面包不够软,连豆浆都清汤寡水,不像禽兽鲜榨的那么醇厚——
停好车,在车内解决早餐的三人迅前往教室。
甫一进去,便听得王喜那蠢货大肆宣扬这次一决死生的淘汰考试。
“话说——这场历史悠久的淘汰考试真要寻根问本,那得从二十年前说起。”王喜一怕醒木,刚欲再喋喋不休表言论,李建成不堪重负地喝道。“王喜!马上就要上课了。你安静点!”
“哟,我们的班长大人飙啦。”王喜冷嘲热讽地说道。“看来咱们三年一班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啦。上课不能讲话也罢了,连下课都受人管辖,这日子还怎么过哟。”
林泽来之前,王喜对李建成便颇有微词。但碍于面子和他连续三年班长的积威,一直没捅破这层薄膜。如今在韩小艺等人的率领下,这两派已趋近水火不容之地步。作为韩家大小姐的死忠,王喜哪儿还有半点顾虑。张口便是嘲弄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