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这些战俘都被关在一起,后面的小屋子里还有不少朝鲜女人,她们都有棉被盖,也有衣服穿。”沈敏略微停顿了一下,“外面守卫应该是两个人,还有几个是在另一个小屋子里睡觉。”
“你们当中有多少人没有行动能力?”吴铭继续问道。
“行动困难是有,一点也动弹不了的倒是没有。”沈敏抹了把眼泪,回答道。
“明白了。”吴铭转身取过挎包内的地图,开始研究起来。
“虎子,你看这里,日文标注的应该叫五里坡,那里有什么僻静的地方能藏人吗?”吴铭指着地图问道。
“五里坡啊?”虎子翻着眼睛想了一下,“东面的小山上好象有个尼姑庵,倒是很僻静,我只是小时候和父亲走过一回,应该能藏得下人。”
“好,那咱们就往那走。”吴铭点了点头,,“虎子,把马灯吹了,咱们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如何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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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两点多,疯狂了一天的日本鬼子都进入帐篷睡觉了,周围静悄悄的,连在停车场负责导引的鬼子也不见了踪影。
木屋前放哨的两个鬼子紧裹着大衣,眼睛半睁半闭地倚靠在木板墙上。
不远处亮起了汽车的灯光,一辆带篷的卡车绕过帐篷区,贴着边缓缓行驶了过来。
汽车一停,吴铭(上尉)和脸上明显带着几道血痕的虎子(少佐)阴沉着脸跳下了汽车,两个鬼子哨兵慌忙打起精神立正行礼,吴铭理也不理,径自走到后车厢,将用军毯包裹着的沈敏抱了下来。
“把这个支那女人关好,明天我要狠狠地教训她。”吴铭瞪着眼睛对鬼子哨兵说道。
“哈依”。
鬼子哨兵接过沈敏走到木门前,一个哨兵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嗤”“嗤”两声轻响,两个鬼子只来得及轻微地哼了一声,声音便被捂了回去。
两个人扶住鬼子的尸体,将他们倚在门边坐好,将沈敏推进屋里。
“动作快点,弄出响声谁也跑不了。”吴铭在沈敏耳边轻声交待着,然后和虎子转身直奔鬼子住的小屋。
“别出声,都别出声。”沈敏一进屋子,便焦急地轻声说道。
借着昏暗的灯光,一群赤身**的女人正横七竖八地蜷缩着挤在一起,有几个还满脸泪痕。
“大家快把嘴巴扎住,有人来救我们了。”沈敏来不及细说,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布条分发下去,“都别出声,要不大家都得死在这里。”
吴铭和虎子闪进屋内,十个鬼子正鼾声如雷地睡得正香。
吴铭将手枪将腰带上一别,冲着虎子努了努嘴,拔出匕首便向左边窜去,虎子狞笑了一下,拿着刺刀向右边几个鬼子冲了过去,“嗤”“嗤”“嗤”的响声,中间还夹杂着几声闷哼。
不大一会儿,吴铭抱着几床棉被和一堆鬼子的衣服快步走了出来,将东西向后车厢里一扔,转身走到关押战俘的木门前,轻轻敲击了三下,推开了房门。
“快,鬼子已经解决了,抓紧时间上车。”吴铭皱着眉头对沈敏说道。
“姐妹们,相信我,不要犹豫,这是我们离开魔窟的唯一机会了,大家别管那么多了,都跟我走。”沈敏说完便扎上了嘴巴,率先走了出去。
屋内的女人们好歹都当过兵,神经比一般人多少要坚强一些,虽然光着身子比较难堪,但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沈敏走了出去。
吴铭站在车旁,又抱又推,将这些一丝不挂的女战俘都弄进了车里,虎子也小跑着往返了两三趟,将鬼子屋里的棉被衣服鞋子、武器弹药,捎带着一挺机关枪一起塞进了车里。
“大家千万不要出声,呆会便要过哨卡了。”吴铭交待完后,将篷布拉下来,又绑了绑,才和虎子一起登上汽车。
汽车缓缓地出了慰劳所,吴铭开始打开大灯,频频踩着油门加速前进。
十几里的路转眼便到了第一个哨卡,鬼子哨兵看到不远处亮起了刺眼的灯光,挥舞着小军旗命令吴铭停车,疾驰的汽车开足马力一直“杀”到哨兵的身边才猛然间“嘎”的停下来。
鬼子哨兵吓了一跳,轻轻的骂了一声:“八嘎!”
虎子将脑袋探出车窗恶狠狠地吼叫一声“八嘎”。
鬼子哨兵看见车内坐的竟然是一位少佐,立刻双腿一并,立正行礼。
吴铭跳下汽车,阴沉着脸用日语对鬼子哨兵说道:“少佐阁下有紧急军务要去处理,马上把路障拿开。”
“可是,可是…”鬼子哨兵犹豫了一下,想说什么理由。
吴铭立刻暴跳如雷地大吼道:“八嘎,耽误了阁下的紧急军务,军法从事。”说完上前抡起胳膊,狠狠地抽了鬼子哨兵几个大耳光。
鬼子哨兵被抽得身体摇晃,晕头转向,嘴里还努力地说道:“哈依,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