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又讨论开了,只剩下苏亶恍恍惚惚。
她才是那个真小丑。
哦不,苏亶又转而看向了对面一脸不信的崔融,眼前的这个才是。
苏亶鄙夷的向他竖了个中指。
气得崔融跳脚。
李燃来的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
但是,李衡还是知道了,他想不通为什么弟弟会跑到这种场合来,难道是想回来认错,又抹不开面子?
他和这个弟弟非一母所生,他母亲去得早,父亲再娶也是理所当然。他也算是被后母一手带大的,那是个很温柔的女人,补偿了李衡童年时所缺失的关于母爱的那部分空缺,所以李衡也当她是母亲。
他对李燃也不存在什么嫉妒,家产纷争,这个弟弟与他年岁差的大,他在海外分公司经营的时候,他还在为成绩不及格被叫家长。
到底也是一母同胞的手足,李衡还是希望他好的,公司的管理权虽不能给他,但是股份却是有他一半的。
当时助理到他耳边说起的时候,他想意识就想去寻找那个身影,但是面对周围商界名流的照顾,他还是停住了脚步,淡然自若地应付着周围。
夜色正浓,而明月高悬千尺,洒下淡淡如水皎洁的月华。
酒会的地址比较僻静,周遭处于郊区,这个时间段已经没什么人了。
李燃静静的坐在车后座,嘤嘤脑袋埋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不撒手,沉沉睡去。他就垂下眸来,漆黑桃花眸在车顶的星空灯的映照下含着几分诱人的味道。
不得不说,他身上的檀香有股让人安定的味道,江嘤嘤整个脑袋都沉浸在这样的气息中,只觉得周遭一切都化为虚无。
“嘤嘤。”他叫了叫她。
江嘤嘤闷闷的哼了声,动了动揪着他衣襟的手指,不肯说话。
她一沾酒精就这样,能醉得和虾一下,整个脸红扑扑的。声音软绵绵的,还特别黏人。
李燃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披散下来的柔软的发,他笑得特别开心。
“嘤嘤能叫我来,真好。”
司机是李文德派给李燃的,李文德不知道从哪收到他消息的,就让人接他回去。
李燃虽不知道李家情况,也没打算抢什么家产,但是既然原身父母健在,该回去就是要回去的。
他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也知道尊师重道,奉孝双亲的道理。这个世道没有从前那样残酷,不存在什么你死我活。他对这个世界的父兄,自然可以平和处之。
不过这件事他暂时还没告知嘤嘤,还要再择个时间与她具体细说。
李燃一直没忘记见到嘤嘤第一天想做的事,就是令家人择礼上门拜访,再提议亲之事。
原本他没有家人这方面的记忆,还想着只能等有了功名后自己备礼见她家人。不过原主既有父
母在,那么礼数方面可以都全了。
对于此,李燃还是很满意的。
因为中间隔着玻璃板,司机张叔看不到车后二公子是什么样的,但是没想到今日大晚上开车跑这么远就是为了接个女孩家,不免有些唏嘘。
本来以为二公子将人送回家就可以回老宅了。
然而从车上下来,李燃抱着怀里的嘤嘤,夜晚风有些大,他身上披着的大衣几乎将人裹住,温暖的路灯笼罩在两人的身上,他语气温和平淡对张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