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过不知道,而且你至少七级,真打起来我很大机会输。所以不是你能在我手底撑多久,而是我不知道能在你手底下撑多久”戴怜星没好气道。
“既然你也这么说,那么你就要承认我要是想拖住你一两刻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啦?”施伴安很有耐心的分析道。
这的确是现实,戴怜星只能点点头。
“那么我只需要你呆在这里一刻钟就可以了,让月儿单独和风哥哥说几句,说完,我们马上就走。这样我们也不用打架,你也没有违背你母亲的要求,皆大欢喜……”施伴安开心地道。
自从知道父母的往事后,戴怜星也觉得是父亲辜负了天玑门,特别是对父亲打伤徐芳芳,让施伴安自出娘胎就深受寒毒侵扰一事感到亏欠。因此内心中并不想和施伴安这个可怜的师姐起争执,更不想道破施伴安的身份,让对方身陷囹圄。
“要是展光风真的那么没节操,看到施霁月就跟她走了,那么算自己看错人了”想到这,看着展光风和施霁月远去的背影,戴怜星鼻子冷哼一下,道“好,这次不是我怕你,我从来没有怕过谁。但看在我娘的份上,这次我答应你的条件。另外,奉劝一句,跟你们天天生活在朝廷围捕的阴影不一样,展光风现在已经有了官爵。而且你应该知道,在他心里只有端允一个。包括端允的母亲和我在内,都在想办法让光风和端允在一起。所以,你们不要再找他了,让他过上安定富足的生活,并且与他喜欢的人在一起不好吗?何必一定要拉着他跟你们一起过那种毫无希望的生活呢?你的武功虽然还可以,但是睦州现在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我父亲自不必说,睦州城内武功比你高的人大把大把的在。我给机会让施霁月跟展光风单独谈,一来,让光风亲口跟施霁月说睦州现在的危险程度;二来,我也让你们死心,我相信展光风会亲口告诉施霁月,他现在是不会跟你们离开睦州的。”
听到这些话后,施伴安脸上显得非常不自然,她的内心的确很忐忑,难道自己跟展光风的距离真的有这么大吗?
展光风跟着蓝衣少女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两人才并排走在一起。
“你的胆子真大,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这里宁锦城啊,这里现在锦衣卫、王府高手满大街都是,甚至我怀疑就有人跟着我,张大渔网等着你们游进来。”展光风果然如戴怜星猜想的那样,在低声责怪施霁月她们的鲁莽。
这时背后的街角好像传来一阵的嘈杂,但展光风也没空管后面发生了什么,但心中的那种被偷窥感好像一下子散去了。
“哼,要你管”听出展光风的责备话中带着关切,施霁月刚才在茶楼里受的气虽然缓解了不少,但嘴巴依然倔强地道。
展光风无语,只能默默地跟着。
“你怎么不说话了”看到展光风不说话,施霁月忍不住率先打破沉默。
“哦”展光风连忙答应道,但搜肠刮肚一番居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心里着急,脸上不由一红。不知道为何,他对上施霁月,总觉得很亏欠对方。
“哼,刚才和那个贱女人不是说得很开心的吗?现在却想不到要说什么了?”想起刚才展光风和戴怜星说笑的情景,施霁月气不打一处来。
“哦,哦”展光风知道施霁月和戴怜星不对付,马上应答着,最后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月儿妹妹,对不起”
“嗯,对不起?”施霁月有点诧异。
“因为我,让你的清誉受损”展光风抱歉道。
施霁月马上想起刚才茶楼上那个说书人说的“色刀弃妇”的典故,一下子羞得脖子都红透了,羞骂道“坏蛋”,疾步向前走。
展光风摇摇头,只能疾步跟上。
“糖炒栗子,香喷喷的糖炒栗子,要买趁热咯”远处传来商贩的吆喝声,周围也响起几个孩童的叫嚷声。
施霁月心中一动,还没说什么,只看见展光风已经疾步走了过去。看着展光风略带兴奋又有点歉意地拿着一袋糖炒栗子跑回来的样子,施霁月恍惚间想起很多年以前。
十几年前,有两个孩子,每次吵架后,女孩不管有理没理总是赌气地说一句“坏蛋,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每次听到这句话,被骂的小男孩总会到家附近的小摊那里买上一袋糖炒栗子,交给小女孩求和道“月儿妹妹,不管谁的错,吃过这栗子后,我们都不生气,就和好了”
这时,那个小女孩总会得理不饶人地说“什么不管谁的错,肯定都是你的错,我娘说了,做错的人才会赔礼道歉。”嘴巴说着,很自然地从男孩手里接过那袋糖炒栗子。
小男孩那一刻总会摸摸自己的脑袋,他很疑惑“只是母亲说男孩要让着女孩,怎么变成自己的错了?”
而那一刻,女孩脸上总是露出胜利的满足微笑。
“月儿妹妹,这事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了”展光风递过那袋糖炒栗子,真诚地赔礼道。
“哼”施霁月瞪了展光风一眼,看着对方熟悉而陌生的歉意表情,脑海里又浮现起前不久展光风断桥救自己的场景,心里一软,本来想找光风大闹一场的她习惯地接过了那袋栗子,径直往前走。
展光风心里大喜,马上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