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道:“这还用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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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没什么娱乐项目,吃完晚饭,时间也差不多了,房内点了灯火。林锦文陪着顾轻临在院子里走了几圈消消食,然后便回房了。
林锦文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直到他不经意的往床上看去,他不由的愣了下。只见床上只摆了一床被子,被面还是大红色的,上面绣着鸳鸯戏水。
顾轻临顺着他的目光一同看过去,他抿了抿嘴,这时前来服侍的玉竹忙道:“少爷、少主君,床上的被褥脏了,奴婢便做主换了一床。”
顾轻临望着玉竹正想说什么,林锦文突然抓住他的手笑道:“你这丫头倒伶俐,这被褥看着就喜庆,我喜欢。”
顾轻临脸皮发热,换被褥是他默认的,玉竹开口不过是为了避免他尴尬。只是此时他望着林锦文眼底的笑意,总觉得这人什么都知道就是没有说破罢了。
想到有这个可能,顾轻临只想把林锦文的手给甩开。不过他还没有动作前,林锦文抓着他的手紧了紧,像是在无声的安抚他。
玉竹和三七把床铺整理好便出去了,林锦文抓着顾轻临的手走到床边坐下,然后他道:“轻临可喜欢?”
顾轻临扬眉,神采飞扬,他道:“这被子是上好的蚕丝做成的,被褥是锦缎,摸上去舒服,我自然是喜欢的。”
林锦文笑出声,算是服了他这一番解释。
顾轻临第一次见林锦文这般姿态的笑,很肆意很爽快,笑容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鄙视没有不乐意。顾轻临望着他的笑,不知怎么的也笑了。
两人成亲后第一次同被而眠,都有些睡不着。林锦文看着两人中间的距离,他眯了下眼,伸手让顾轻临枕着自己的胳膊,道:“我有些睡不着,咱们说说话吧。”
顾轻临浑身僵硬了下,随后又放软了,他道:“你想说什么。”
林锦文道:“随意说些什么,比如说轻临小时候的事?”
顾轻临愣了下道:“我小时候挺平常的,也没什么说的。我小时候虽然是个小哥,父亲膝下也就我一个,当时很多人都劝慰父亲纳妾,让他能生下顾家继承人。不过父亲不愿意,他怕父姆伤心,说不是父姆生的,哪怕百年后只有我一个,他也不会纳妾生子的。父亲和父姆感情很好,所以父亲过世后,父姆才会那般伤心。”
林锦文把人往身边带了带,他笑道:“轻临这话是在告诉我日后不要纳妾吗?”
顾轻临还真没想到这点,他道:“自然不是。”
林锦文乐了,又道:“那轻临是同意为夫纳妾了?”
顾轻临沉默了,许久后他淡淡道:“夫君纳不纳妾本就不在于我,如果夫君执意要纳妾谁也拦不住,如果夫君执意不纳,谁也不能硬把人塞进来。”
林锦文听出顾轻临语气里的冷淡,他道:“你说的在理儿,世人本就对女子……女子和小哥苛刻。让夫君纳妾纵然会被人称赞宽宏大量,但心里不舒坦的是自己,不让夫君纳就会被人说成善妒,被人指责为泼妇,错误倒没有一点男子的事。好在我已经在皇上面前表过心迹了,这辈子都不会纳妾的,轻临可以放心,欺君之罪我是不会犯下的。”
顾轻临听着林锦文借机表露出的这番心意,他没有说话,心那么微乱了一分。
然后林锦文又让他说说边关的事,顾轻临随意说着自己记忆中的见闻,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不知说了多久,也不知道何时睡下的。
总之第二天顾轻临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林锦文也已经入宫去了。
林锦文入宫时,皇帝已经起身了,他今日没有上朝,正在书房看折子。
看了几本后,他把折子扔在御案之上,懒懒道:“写的都是鸡皮蒜毛的小事,处处却在暗示该立太子的事。”
书房内没有人敢吭声,皇帝望着一旁站着的林锦文道:“锦文,你觉得让大皇子监国如何?”
林锦文忙笑道:“皇上,你是皇上,你乐意让谁监国谁就监国呗,反正卑职听皇上的。”
皇帝叹了口气道:“你说的轻巧,让皇子监国哪里那么容易,凡事朕都要考虑到。周瑞在朝堂上也有那么多年了,在朝事上没什么长进,为人又没魄力,周安吧就不说了,下面几个皇子一个成器的都没有,提起他们朕心里就起火。算了,立太子之事也只能等太后忌辰过后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