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是。如果他真的有绿瞳,恐怕连我也不是对手,怎么会被我们擒获。那你说说他到底从哪来,要到哪去?”
牛顶天见问,知道他们要打自己绿瞳的主意,连忙说道:
“我家门不幸,族人都被仇人抓了起来,我是拼死闯出来的。现在正是无路可去,恰巧就被你们遇到了,还把我抓了起来。”
渔蛏用眼睛看着牛顶天,他的眼睛显得有些深邃。牛顶天也看着渔蛏,他此时显得目光有些呆滞。
片刻,渔蛏说道:“看来他没有说谎,看来也是个苦命人。不过来到我们这就不苦了,我看他身手还不错。做我们的渔奴,至少能有饭吃。把他押回去,好好看管。”
说完,渔蛏从怀中取出一粒白色的药丸放到牛顶天嘴中,一拍,牛顶天咕嘟一声把药丸咽了下去。
此时牛顶天心中已是骂遍了整个渔族,但眼中仍是有些呆滞的看着他们,好像不知道自己是谁一般。
“原来这个老家伙也会些幻术,虽然阶别不高,对普通人却十分管用。还好我刚刚学了意念经,及时察觉了他的意图,否则恐怕是要露陷。”牛顶天暗自说道。
“就是不知道这粒药丸是做什么用的,恐怕是粒毒药。看来我牛某当真时运不济,刚出了九州就变成了渔奴,这不就是奴隶么。真晦气!”他暗自叹道。
为了防止几人搜身,牛顶天在海中时已悄悄将纳海石吞入腹中保管,这也算是圣手的一些特殊技巧吧。
“这精钢银丝线当真难缠,就是不知道化骨池的溶液能不能把它化掉。可惜为时已晚,药丸都被我吞了。只能先随他们回渔族,找到解药再寻机报仇。”
牛顶天就这样,像一条鱼一样被渔哈他们扔进了渔舱带回了渔族。
在渔舱里,牛顶天想用功法尝试着把银丝线切断,谁知刚刚催动灵气,腹内一股针扎般的刺痛向他涌来,疼的他差点叫出声。
“原来那颗药丸是压制体内灵气的毒药,而且比北海的化灵草更狠。看来外面的世界当真没有那么美好。到了渔族一定要想办法尽快找到解药,在找到解药之前看来要过段苦日子了。”牛顶天不禁叹息道。
到了渔族,牛顶天被扔到了一个窝棚圈里。窝棚大概有几十个平方大小,在四周边上搭着几个简单的木架,木架上方盖着一些稻草。
木架下方就是睡人的地方。窝棚中木架的外边摆着一个脏臭的木桶,是供里面人大小便用的。
牛顶天站在窝棚中央看着木架下方打了一天鱼疲惫的人们,这里大概有几十个人。
他们一个个神情倦怠,瘦成皮包骨,没有一点精神。
看到又来了新人,都用一抹嘲笑似的目光瞥向他。
被众人的目光一瞥,牛顶天感觉自己像是没穿衣服一样,整个人都被看穿了,还被看了个精光。
牛顶天仔细观察了窝棚的位置,走向一处空位。谁知人还没进去就被一只破草鞋打了出来。
“不长眼的东西,这也是你能躺的?小心奴大回来剥了你的皮,快滚!”
牛顶天被连打又骂了一顿心里十分恼火,却不好发作。
现在功法全失,而且初来乍到,还是小心点为是。
看到这边不接纳自己他转身走向另一边,一个狭小的角落,那里只能勉强坐着,想躺是不可能了。
刚刚的人见牛顶天年纪轻,而且是新人,都想欺负欺负他。
就是一个坐的地方都不给他留,无论他走向哪儿,迎来的都是打骂之声。
刚刚众人一天的疲惫也因为对牛顶天的打骂欢呼声一扫而空。
面对这种情况,牛顶天选择了一声不吭。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没有愤怒没有悲伤,也没有怨恨。
一张年轻坚毅的脸上有的却是古井一般的波澜不惊与淡定。
这不是坦然接受而是对命运最顽强的抵抗。
现在不是挥起拳头怒对几十人挥洒而去的时候,而是应该等待时机,谋定而后动。
你无法接受的,正是你要修行的。
修成正果,莲花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