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刑侦要将他带走,他虽然年纪大了,但天天和病人打交道,手脚很灵便,又了解医院构造,生生逃了。
次日,老刑侦带了不少警察,要将院长捉走。
却找遍整个医院,都找不到院长的人。
甚至,医院剩下的所有病人全都消失了。
这件事情当初闹得很大。
又过了三天,有人发现院长吊死在了自己办公室的窗户前。
至此,这事件还是成了一桩悬案。
无人能找到那些失踪的病人都去了哪儿。
换句话说,死不见尸。
因为老刑侦的证词,足够证明院长是杀人凶手。
院长的妻儿老小也因为这件事情,在当地人人喊打,不得不卖房搬家。
甚至之后遭报应,家人体弱多病,穷困潦倒。
二十年过去了,那院长儿子都六七十岁,还得了癌症,自己儿孙不孝,没人管他,只能不停的变卖家里东西,勉强维持生计。
话音至此,陈君顿了顿,又道:“我听过,有一些胆大的人进过那个医院,搞什么破除封建,结果呢?要么从此销声匿迹了,要么出来也疯疯癫癫。”
“我做他们家的生意,一来是奇货可居,二来,是可怜那老头子。”
陈君再叹了口气,不作声了。
他所说的老头子,自然就是院长儿子。
胡江为了不弓腰,早就挪了一箱货坐在陈君身旁。
他那张马脸紧绷着,狭长的眼珠子里全是不安。
陈君所说的事情虽多,但不算复杂,我差不多能消化。
只是,我没想到西装老头居然是在精神病院里自杀的……
再回想我那些梦,狭长的楼道,逼仄漆黑的房间,立在墙上的柜子……
这么一想,不正是医院的布局吗?
又看了杨管事一眼,他脸绷得更紧,显然,隍司并没有这些资料,否则,他就不是这副神态了。
“从来没听过,睢化区有个荒废闹鬼的精神病院。”杨管事闷声说了句。
陈君不自然回答:“那是因为,实在是太邪门了,没人愿意提起,去的人也少,这才被遗忘。”
“这支钢笔,是那个院长生前最喜欢的笔了,上次你们把西装买走了,那卖佛牌的老板又一直找我,我才去找了那老头子,找出来最后一样遗物。”
稍微顿了顿,陈君又说道:“提一句不该提的,老话都说,听人劝,吃饱饭,杨管事你和罗先生出手阔绰,都不是一般人,这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妙,咱们就是爱好特殊了点儿,没必要拿命去找刺激,对不?”
“行了,多少钱,我付给你,然后你就可以走了。”杨管事打断了陈君的话。
我皱了皱眉,没有搭话。
陈君大喜过望,比了个三。
下了阁楼,杨管事在胡江的pos机上付款。
再之后,陈君接连道谢,匆匆离开古着店。
胡江也收了杨管事两万块,同样道谢不止。
他又搭话说:“罗先生,你们喜欢这些“凶”的东西,我也能找路子,不去那个医院是对的。这年头,安全最要紧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