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他就是、他就是……”
“你奶奶的!”那个贼一哈腰,动作麻利地捡起地上的猎枪。
可是爷爷的枪已瞄准了他,冷冷地说:“扔下你的枪,你一点机会都没有!我老‘孛’纵横大漠草原几十年,开枪还从来没有失过手。扔下你的枪!要不我一枪毙了你!”
那贼慑于爷爷的威严和黑洞洞的枪口,丢下了枪。
“说!他是谁?”爷爷又喝问伊昆。
“他、他就是你们找的‘醉猎手’乌太!这事儿都是他逼我干的!”伊昆带着哭腔哆嗦着说出来。
乌太转身就往沙漠里跑去。
“白耳,去把他追回来!”爷爷喊。
白耳风般卷过去,几步赶上,咬住了乌太的小腿。乌太疼得嗷儿嗷儿地嚎起来,乖乖地退回来。
“其实,我已经想到是你了。”爷爷用枪口敲着乌太的脑门儿,从后腰上摸出烟袋锅,一边装烟一边说,“我们进镇子那天,你的贼眼就盯上我们了,一直跟我们捉迷藏。我在想,你躲着我们,不光是惦记着我们的两匹骆驼,还有其他的原因。”
“没有,你胡说。”乌太嘴硬地嚷嚷。
“快老实告诉我,我儿子在哪儿?你把他怎么样了?”爷爷突然喝问。
“谁是你儿子?我不知道!你胡说啥!”乌太有些紧张地狡辩。
“白耳!咬死他!”爷爷的烟袋锅一敲乌太的脑袋,“到这会儿了,还装蒜!今天我非让白耳咬死你不可!告诉你,这白耳是个狼崽,今晚你们输就输在没先杀了它!可白耳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白耳,上!咬死他!反正他们是贼!”
白耳狂呼着扑上去,疯咬“醉猎手”乌太。
在沙地上打滚的乌太最后撑不下去了,嘴里求饶起来:“我说我说,别再咬了,我说……”
爷爷喝住白耳。
“是你儿子雇我当向导,进了莽古斯大漠,寻找狼孩……”
“后来呢?”
“后来,后来……”乌太支吾。
“快说,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到了古城废墟,我偷了他的骆驼离开了那里。”
“没那么简单吧?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快说!”
“我、我把他打伤了……趁他睡觉的时候……”
“他是不是死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打昏了他……”
“可没吃没喝,困在大漠里,他能不死吗?你这混蛋!”爷爷一脚踢过去,乌太在地上打了两个滚。
“我给他留下了些吃喝的……”
“够吃多少天?”
“个把月吧。”
“你离开多久了?”
“快半年了……”
“混蛋!你害死了我儿子!”爷爷又是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