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岩回到洞里没歇口气,先把白毛仔放在火堆旁,他刚才为了省柴火只添了一根柴,此刻火苗都快没了,赶紧又添了两根粗柴,让火烧的旺一点,又急急去关门。
这风雪太大了。
等关完门,卓岩看着地上的白毛仔,想了下还是去拿了他那张最大的皮子——没有洗过的,现在给白毛仔用很合适,白毛仔自己都脏兮兮。
又是一阵翻腾。
洞里火苗越来越旺,暖和起来。
卓岩把白毛仔放在皮子上,拖动到离柴火二十多公分的距离外,白毛仔冻得僵硬,他怕离的近了,乍冷乍热也不太好。
一切做完,才能略略休息会,喘着气,只觉得口干舌燥,他想喝水,家里石锅没水,“……我的木桶。”
肯定得拿,雪下这么大,要是晚了,找不到了,这可是他家最宝贝的财产之一,而且白毛仔——卓岩看着皮垫子上的白毛仔,满脑袋正脸的血迹冰霜,混在一起,看的十分可怖,这家伙伤口清理也需要用热水。
不好耽搁了。卓岩怕找不到,保险起见还拿了根烧着的木柴下去充当光源,只是门一开,风呼啸而过,烧着的木柴差点就灭了。
卓岩一手护着火源,带上门,赶紧下去找水桶。
幸好就在他常去的河边位置,雪虽然大,有些糊视线,还是很好找的,水桶落满了积雪,卓岩倒掉水重新打了一桶,手上的木柴早已被雪打灭,好在水桶找到了也打好了水。
“这玩意还得裹着油脂才烧的旺不好灭。”卓岩路上嘀咕了句,想着古代的火把,再看看他的,不是一回事,又想到洞里的白毛仔,“本来还觉得过冬无聊,现在活是忙不完了。”
回到洞里,卓岩放水桶、关门一气呵成。
走到了火堆旁烤烤火取暖,手温热了,这才去摸白毛仔的胸口,不知道是不是他手的温度,卓岩真的感觉到白毛仔胸口心脏那儿没刚才那么冷硬了,好像有一点点的温度……
“我就当你还活着。”
“你坚持住,我看看你的伤。”
白毛仔原本蓬松的毛发都打结成一缕缕的,糊着不知道血还是泥,有些臭。全身一把骨头,看着毛多而已,最严重的是眼睛和头部,左眼被血糊死了,上方的脑袋好像有伤痕,被什么抓的还是咬的,毛遮挡住了,卓岩看不清。
即便这样,卓岩心也往下沉。
“你坚持住,我帮你清理伤口。”他取了石刀过来,蹲在一旁,小心翼翼给白毛仔先割掉伤口的毛,等伤口暴露在视线下,卓岩目光凝重了几分。
他不知道白毛仔过去几天发生了什么,但一定很艰难很痛苦。
伤口太严重了,白毛仔的头血肉模糊,虽然结痂不流血,但那处都是黑色的,要不是天冷,肯定要化脓生——
“你等等我,白毛仔,你等我。”
卓岩将石锅清洗了下,放在火堆中间,添上了半锅冷水,冲洗了石刀,去石床上割了一角他洗干净的皮子,用这个给白毛仔清洗伤口。
没办法,他能做的只有这样。
石锅传热慢,卓岩看着白毛仔的伤口,又添了几根柴火,火势旺了,很快石锅的水冒着泡泡,烧开了。
卓岩用皮子沾着滚水,擦洗石刀,在火苗上烤了烤,开始用皮子沾着滚水慢慢的给白毛仔擦拭伤口。
白毛仔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我、我会慢一点轻一点。”卓岩一点点擦拭伤口,看到创伤,是自己都头皮发麻,“幸好骨头没碎。”
要是碎了,他真的束手无策了。
伤口很大,是什么动物的咬伤还有抓伤。
有的地方用皮子不好擦,需要水清洗,卓岩用冷水冲伤口,不敢擦拭太狠了,那边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