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坐了三,四个官员等着见。见王妃来了,都早早的避开了,玉妙带了凤罗公主径直走进来,朱喜早就打高了帘子,等她们进去了,才放下来。
玉妙就微笑看了坐在书案后的朱宣,朱宣站了起来接了她:“我有事呢,你跑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
玉妙没有说话,身后转出了凤罗公主,拜伏了:“王爷安好。”
朱宣象是这时才看到了她,淡淡道:“哦,你起来吧。”凤罗公主站了起来,看了朱宣,眼睛里突然有了泪水。
朱宣就看了玉妙,正悄悄地往外走,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她退出去,才对凤罗公主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凤罗公主虽然伤于情痛中,也看到了南平王妃退了出去,房里只有自己和南平王两个人。凤罗公主一时哽咽了:“王爷。。。。。。”下面说不下去了。
玉妙坐在外面,手里玩了自己的丝帕,心里不是滋味,两个人在房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侧了耳朵听一听,只听到凤罗公主的轻泣声。
哭的应该是我才对,带了你来见表哥,昨天和表哥说了,又看了他的一顿冷眼,表哥当然知道我没有那么贤惠,背地里已经说了是一个醋坛子,玉妙当时就接了话,娇嗔了:“是醋山醋海。”朱宣笑了一声道:“原来这么厉害。”
玉妙心里不舒服,这种事情还有完没完,人家不是怀了孩子,就天天这样过日子。
正想着,朱宣在房里说了一句:“妙姐儿进来。”玉妙款款走进去,表哥坐在书案后,没有表情一如平时。
凤罗公主这一会儿眼睛都红了,泪水还是不住在往外流。玉妙无语,表哥有那么可爱?她这一会儿也忘了自己成了亲立即变了许多。
朱宣看了她,淡淡道:“现有身子,还整天操这些心,从来你是不听话。女眷们不许过问军事政务,知道了。”
玉妙忙道:“知道了。”眼睛瞟了凤罗公主,你也知道了不?以后别来找我,真是母亲说的,求发兵拜错了府门。
朱宣又哼了一声:“你又不懂,就乱过问。”玉妙有些忍不下去了,这些事情都是表哥自己弄出来的,最后总是怪到我头上了。
没等他说完话,就委委屈屈嗯了一声把他的话打断了。朱宣看了她一笑,不再说下去,道:“回去吧,顺便送送公主就回房歇着吧。”
玉妙有些好奇,你们这一会儿都说了什么,看了看表哥,再看看低头泪流不止的凤罗公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有说,转身先走了出去。
凤罗公主独自又站了一会儿,看了朱宣已经不理自己了,低了头在看什么,只能擦了眼泪走出来。
南平王妃还在外面候了送自己,凤罗公主心里一声长叹,汉人的心思真的是弄不明白。
原先以为是南平王妃从中拦了,这一次看得清楚,王妃在王爷面前也是没有说话的地方。而且带了自己来,刚才也听了王爷的训斥。
玉妙送她出了二门,这才慢慢地往房里来,这主意徐先生也同意的,应该没有做错。这下子这位公主该死心了吧。
实在心痒得不行,晚上等了朱宣回来,就问他:“给公主发兵吗?”朱宣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我刚进来,你就问这个,没有对你说清楚吗?军事政务不许过问。”
玉妙就手抱了他的手臂,笑道:“告诉我吧。”
朱宣笑道:“好,好,你倒是让我安静一会儿再问。”
玉妙这才松了他的手,自己坐好了,过了一会儿等不及了,又问了出来:“现在可以问了吧?”
朱宣笑了一声道:“问吧。”玉妙道:“她在书房里和你说了什么?”
朱宣道:“你在外面没有听到吗?”玉妙先是想了自己的心思,再听时,只有凤罗公主的轻泣声了,就道:“只听到了她哭,她为什么哭?”
朱宣听她问话,为什么哭也来问我,道:“想家了吧。”玉妙就听他又在瞎掰了,就看了朱宣一笑,朱宣问她:“你又为什么哭?无事哭一场,都是有原因的?”
玉妙赶快把话岔开了,成亲以后,表哥还真的是问了自己:“听说你夜里哭去了,为什么哭?”
这个问题不想回答。
“给她发兵了吗?”朱宣应了一声:“嗯。”不发能走。
“为什么以前不发,早发不是早就走了?”玉妙穷追不舍地问。
朱宣道:“怕你白日无事情做,太闲了。”玉妙不乐意了,道:“我还不高兴管这个呢,再说了她又不是冲了我来的,还不是冲了表哥才千里迢迢的跑来。”
玉妙把千里迢迢这几个字咬了一下。
朱宣更正了:“为了表哥的兵。”什么冲了我来的。我就看不出来。冲了我来的,她成了痴情人,我倒成了负心汉了,小丫头说话从来乱盖一通。
玉妙一笑道:“听起来是一样的。”表哥怎么也不承认是他招来的。
朱宣道:“听起来一样,其实不一样,你弄明白了再说话。”妙姐儿说话不中听的时候她自己还觉不出来。
玉妙不管不顾的噘了嘴:“有了孩子的人不是佩美玉,听悦声,我就天天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