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差点没肉麻死,火速逃离宿舍。
骆晓冰若有所思地看着宿舍门口,几秒后“啧”了声:“你是直男,他可不是。。。。。。”
骆晓冰把东西放好后爬上了自己的床,他挺后悔自己把床铺安在程延上铺的,早知道不那么着急了,要是知道梁东言这么极品,他一定睡他上面。
晚上编导生们上了晚自习回来,洗漱吵嚷着一直到快十点才渐渐安静下来,等所有人都躺在床上,正要开启夜聊的时候,梁东言忽然攥着手机要出门。
“你哪儿去啊?”
和他面对面的导演生问。
“打电话。”
梁东言道。
话音落下后,几个男生纷纷起哄,梁东言低了低头,难得带上些不好意思,他暗自勾了下唇,开门出去。
夜里的青旅比白天安静多了,梁东言走到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关上安全通道的门,找了个台阶坐下,等姜阈那边给他发“OK”的手势,他才拨通语音电话。
铃声响起三秒便被接通,接通后通话中蓦地没了声音,没有人先开口说话,甚至默契得把呼吸声都克制了,不让对方听见。
“你在哪儿呢?”
半分钟后,还是姜阈温温地开口了。
“青旅。”
梁东言回答,姜阈开口的瞬间,他的心跳莫名加快,嗓子也似乎被堵了一半,只是一天没见,他却想得狠、甚至想得有点委屈。
“宿舍没人?”
姜阈又问。
“我在楼道里,你呢?准备睡了吗?”
梁东言盯着屏幕上姜阈的头像,和姜阈对话的每一秒,他的心脏似乎就被填得更满了些。
“没,做题呢,快期末考了。”
姜阈还坐在书桌前,眼前是一张张强化练习卷,不知道今天得做到几点。
“嗯。”
梁东言沉默片刻,又很快找到话题补上:“北京特别冷。”
姜阈笑了一声:“特别冷啊?有的人不还打算只穿件冬季校服么?”
梁东言一时失语,他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但现在我一点都不冷。”
“不冷就好。”
姜阈道:“你去睡吧,连着麦就行,我不挂。”
梁东言一时没应声,他还想讲讲话,回了宿舍就没法讲话了。
“我回来的时候你们在放寒假,对吗?”
梁东言又没头没脑地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