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血迹斑驳,明显是掉在哪里过!
他感觉真的,不怀疑这对夫妻都不行了,带着人,把这座宅子里三遍外三遍,全都搜了个清楚,可惜除了这些,再没别的发现。
外头天已经亮了。
“正好,也别歇着了,同本百户去之前的案发现场,把那墙根下的脚印找到!”他就不信,这案子还破不了了!
申百户带着手下,气势汹汹出发,再检案发现场,四周拉起长长的围条,锦衣卫办差,闲人不得打扰!
夜色之下,宣平侯府。
仇疑青左脚踩在案几之上,对着摔跌在地,脸膛酒后红晕仍然未去人,眼底满是冰霜:“侯爷可是酒醒了?”
宣平侯实在不想惹这煞星:“之前不知指挥使大驾光临,怠慢了,你一走,下头就给本侯上了醒酒汤,醒了,全醒了。”他狼狈的爬起来,理了理衣领,“这凶手都抓到了,案子不应该已经结了?仇指挥使再来……是想让本侯指认凶手?”
“结没结案,不是侯爷该关心的事,”仇疑青冷嗤一吉,“侯爷还是注意自身安全,没事别出门,省得被人寻仇。”
“这……”
“废话少叙,回答本使的问题!”
……
锦衣卫各自忙碌,没叶白汀的事了,他打开小门,自己回去了。
狗子还真跟小门后等着呢,许是等得太久,都睡着了,他揉了把头,硬生生把人家给揉醒了,顺便从头到尾撸了一遍,把狗子撸的直哼哼。
回到牢房,他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得就有点长,直接睡过了午饭,醒来发现不但自己没有吃,左右邻居也没有吃。
“少爷您可算醒了,今天申百户没来,他那个小弟牛大勇好像也被派出去办差了,根本没人管咱们的饭啊!”
“别说肉了,馊饭都没有。”
叶白汀一下子就醒了神,不应该啊,自打开始验尸破案,他基本不担心吃的,申姜升百户后更是,权力更大,管的更宽,都不用亲自来,随便吩咐一吉,小弟们就能办好,今天这种……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联想到最近一次的相同待遇,立刻明白,除了柴朋义还能是谁?
谈判的场子,自己可没输,别人要找回脸面,当然要干点事,可每回只能在这个问题上动手,是不是太小打小闹了点?柴朋义嘴炮搞的那么厉害,竟然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不知道他有的是法子弄来好吃的?
没有百户没有小弟,也难不倒叶白汀,他还有狗将军玄风。除了早晚固定的一小段时间,它一天十几趟的往诏狱跑,基本上只要他醒着,它就会过来求撸,撸爽了,就躺在他身边,等待下一通撸,如果他一直睡觉不起,那完了,狗子得急,不敢吵他是真的,跑过来的更勤快也是真的。
这不,他这一醒,狗子像远远的就听到了似的,没一会儿就哒哒哒的跑了过来,亲亲热热的他面前扑:“汪!呜汪!汪汪!”
叶白汀从头到尾把它撸了个爽,盘膝坐着,手肘撑在膝盖上,手心托着下巴:“我饿了呢玄风,怎么办呢?”
狗子当然听不懂人话,但它是一个知恩图报的狗,一个超级想和少爷亲亲贴贴的狗,怎么样让少爷心情好,它可太知道了!
“汪!”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狗子舔了下叶白汀的脸,哒哒哒的跑了。
没过一会儿,叨着那个熟悉的小篮子又回来了。
这回是一篮子香喷喷的饼,有葱油饼牛肉饼猪肉饼,还有韭菜盒子……不知道打哪儿抢的。
左右邻居:……
相子安扇子都掉地上了:“要说您这本事,在下也是服气。”
他最喜欢这威风凛凛的狗子了,不知道口水了多久,就想摸一摸揉一揉,可惜狗子眼里只有娇少爷,是他不配。
师爷看着小篮子里的饼,悲伤的泪水从嘴角流下来。
秦艽伸长手,从娇少爷那边接过韭菜盒子,一口咬下去,喷香:“你知道屁,狗子忠心,不认二主,少爷是什么人——那什么肉饼,也给我来一个。”
“你们那案子不急?”相子安伸着头,往外看了看,“百户不来,你家指挥使也不来。”
叶白汀算了算时间,他睡了一觉了,别人连轴转了很久,查案,也是要休息的,估计再一天吧,再一天,应该就有更确切的信息了。
结果没有让他等一天,天还没黑,诏狱还没放晚饭,申姜就过来了,带着一个不能休息,必须得加班的巨大消息——
宣平侯死了!
叶白汀听到这个,也实实在在的惊了一下:“死了?常山和紫苏夫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