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北舟不一样,他没有原身的清高,朝秦二拱了拱手,“多谢!”
齐望飞脸上撑不住笑,一时难做出反应。
直到秦二的小厮拿着价值一百金的银票送到手上,齐望飞才反应过来。
银票很烫手,齐望飞不想接。
“怎么?不敢?不是吧不是吧?状元不敢接探花的请教?”秦二看热闹不嫌事大。
三皇子闻言冷笑,“有什么不敢,乔松不过是不想污了自己名声,被一个革了功名的人请教。”
齐望飞松了口气,这事他来推拒,可能会被人曲解为他怕了顾北舟,但三皇子这一说,便可推脱了。
“本官虽觉天下学子互相学习是应当,但……”
“都说老师舞弊,我也觉得老师有舞弊之嫌。”顾北舟不等齐望飞拒绝的话说完,便淡漠开口,惊得四下无人敢发声。
齐望飞眼睫颤了颤,抑制不住兴奋,“原来楚太傅竟真……”
“我自认今次科举,无人学识文采能胜我,却只得探花,定是老师未免有人说他徇私,压了我的名次,这不是舞弊是什么?今日,我来请教,便是来正名的。”
“轰”的一下,人群炸开了锅。
读书人都以谦虚为美谈,少有如此锋芒毕露的,顾北舟算是开了先河。
围观有那迂腐的读书人连连摇头,只道顾北舟是狂生,不知谦虚为何,枉读圣贤书。
但其中也不乏有那等自认不输于人的高傲之辈,颇为认可顾北舟的骄傲,且他是不服就文斗来证明,而不是私下说说抱怨,此等风采,令人叹服。
甚至有那平日里就颇为狂傲之辈跃跃欲试,准备回去也大张旗鼓来这么一次扬名。
眼见着好不容易安分下来的围观众人再次喧闹,这次比前两次更甚。
还有那嫌热闹不够大的高呼,“齐大人,文斗!”
这声音后来竟然统一起来,围观众人被牵着鼻子走,高呼“齐大人,文斗”!
一时间,齐望飞进退维谷,骑虎难下。
顾北舟挥了挥袖袍,往前跨两步,“齐大人,文斗,可接,可敢?”
“可敢!”众人齐呼,竟是在为顾北舟打气。
这样被架在了火上烤,齐望飞恨死顾北舟了。
深吸一口气,他求救的看向三皇子。
他也是文人,自然也有傲骨,觉得自己不弱与顾北舟。
只是现在的顾北舟锋芒太露,齐望飞不知为何有些许退缩。
三皇子凝眉,沉声道,“和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