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那人的威压还在。
愿意听她解释就好,看来她还可以抢救一下。
“我并非有意欺瞒王爷,而是心中有怨。我怨魏公子有负我的信任,我恨他害我被拐,我还恨我自己异想天开,怎么能以为男女之间会有纯洁的友情。”
我?
竟敢用这样的自称。
宁凤举冷睨着眼前的女子,凤眸慢慢眯起。他不信怪力乱神,也不信邪魔鬼祟,但他不得不承认此女的不寻常。凡不受掌控者皆是异类,要么杀之,要么毁之。
是杀是毁,待他弄清楚再说。
燕迟不敢往那边看,却知道他还没走。
盛瑛是女主,女主都说这位广仁王对自己特别,那她是不是可以假设这个男人确实对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她不停安慰自己,或许她也有穿越者的光环。
“我恨魏公子,我怕他把事情闹大。他说他要纳我为妾,我…实在是不愿意。如果不是他那边有疏漏,我又怎么会出事?王爷,我…好害怕。”
细弱的哭腔,像三月如毛的小雨密密地刷过心间,绵绵地织成一张网让人无处可逃,连喘息都带着几分无力。
宁凤举凤眼一厉,尽力忽视那种说不上来的异样。
“别哭了。”
怎么这么多的眼泪。
“我,我也不想哭,可是我真的好害怕。侯府有人容不下我,要送我去出家。外面闲言碎语,魏公子还想让我做妾。王爷,您救了我,我知道您是一个好人,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好人么。
宁凤举气势骤冷。
他不杀生已五年之久,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好人。
这女人识人如此不清,竟然妄想和男人当朋友,不知是心思简单还是愚不可及。若是遇到一个别有居心的男人,只怕会落得一个被人骗心又骗身的下场。
当然,他也并非没有所图。
燕迟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企图换起这个男人的良知。
好人哪好人。
你既然救了原主一命,不如再度一度我。
她泪眼巴巴,双手绞在一起。
这双手又白又细,仿佛一折就断。
宁凤举睨着那双手,心情莫名有些烦躁。
“既然不愿意,那就说清楚。”
什么说清楚?
她刚想问,便看到有几个侍卫模样的人押着魏启过来。魏启的一张白面吓得已无人色,震惊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