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大体是,不过这个地方要改一下。你看这么做,就能快很多。”
初时海峰还有些别扭,但慢慢他也进入了状态。崔荷合上了高数课本,对着女儿竖起大拇指。一个晚上搞定这件事,真是够厉害的。
林建军从外面回来,告诉海峰,有几个厂子正在联系批发商进货,这两天他们也要开业了。
解决了最后的家庭问题,若梅的心情豁然开朗。前世因仇恨而掩盖住的那些记忆,又隐隐约约的想起来一些。
给每个人倒了一杯热水,若梅倚在哥哥身上说道:“爸爸前段时间不是说要扩大生产么,我觉得先不用了。因为我记得,亚洲金融危机快要爆发了。”
一家人暗自庆幸,海峰更是感激起了妹妹。如果没有她,现在林家怕是还很穷。
斟酌再三林建军给村里的大哥和妹妹打了个电话,劝告他们要理性投资。林建国直接挂了电话,林建玲冷嘲热讽:
“二哥,你别拦着我赚钱。咱们都是兄妹,相信我也会做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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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军从一开始;就摁下了电话的免提。听到这里;若梅终于再也忍不住。
掰开哥哥的手;从单人沙发上起来;她一步越过茶几,直接摁下了话筒。
“妞妞,不可以对长辈没礼貌!”
崔荷声音有点责怪,但脸上还是笑盈盈的。不过她这话说出来;林建军看女儿那惴惴不安的样子;心里那点几不可见的不悦就一点都没了。
妞妞本来就跟她大伯和姑姑不亲,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再说建玲刚才那话的确有些过分了;女儿生气那也是非常应该的。这样快言快语,才是他一直要宠着的娇娇女么。
“孩子妈;你也别太严厉了。妞妞没事;爸爸本来就打算要挂电话的。”
“你呀,就会惯孩子,坏事全让我一个人做了。”
若梅抱住妈妈的胳膊,“我知道,妈妈对我最好了。”
海峰看着这样的一家子,干劲更足了。随手翻了下报纸,全国上下都沉浸在香港要回归的喜悦中。上行下效,媒体对于东南亚的危机报道甚少,几乎可以说是见不到。
若梅也跟着看过去:“等过了七月,一切尘埃落定,消息大概就出来了。怕是这时候,香港那边有许多人变卖家产,要往英国和美国那边移民。”
一家子完全相信若梅说的话,只是他们想不通,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家都是中国人,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的钱放在外国人手里才安心。”
“我觉得是因为双方的了解太少了,好多香港人都认为,大陆这边还停留在建国之初那样。他们甚至都认为,回归后会像文革那样,抢走他们全部的家产,然后拉上街游行批斗。”
一家人沉默了,这么一想的确还有几分道理。将心比心,要是现在贸然告诉他们,以后要归属非洲某部落,天天被一个黑人酋长管着,怕是他们也会立马收拾铺盖卷走人。
“不过爸爸妈妈,现在的情况,的确有许多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怎么了?”
若梅摊开手慢慢说着:“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其实你们也应该知道。经济危机中,不是所有人都破产的。有人倾家荡产,必然有人积累起许多的财富,总有一部分人是赚钱的。当然那些投机者是最大的赢家,但如果掌握好了方向,我们还是可以分一杯羹。”
“你是说,我们搬去南边做生意?”
崔荷的意见刚提出来,就被海峰否定了,“妈妈,我们家现在这种管理模式,还不适合大规模跨地域的发展。”
哥哥果然是长进了,这么快就能分析透局势。比起若梅,林建军更是欣慰。刚才吃饭时,女儿有句话说对了,他们的确在慢慢变老。即使有女儿的记忆,他们注意保养、寿命延长,但也就是那么几十年的事。
海峰能提早成长起来,也让他松了口气。作为一个男人,他也有着大男子的通病。他希望成就一番事业,然后看着自家的事业越来越大,并且能够一辈辈的传给子孙后代。
“哥哥说得对,我是想着这场危机虽然动摇不了北京,但多少会有些影响。咱们家踏踏实实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把余钱拿出来博一次了!”
崔荷还是有些担心:“可是,那些钱是为了还欠窦老板的债。”
若梅明白妈妈是个本分人,让她欠别人钱肯定是日夜难安。
“妈妈,窦叔叔给的期限是年底。不用到年底,就十月之前的这几个月,如果操作得当的话,这笔钱不知道能翻多少翻。”
作为一个生意人,若梅大概知道这次金融危机的起始原因。她只需要卡住几个点,抢在那些大鳄前面或者差不多的时间,把买进的外汇卖出去,赚取最大的差价,就能够狠狠地捞一笔。
做生意就得这样,平素要稳扎稳打,关键时刻却要抢占时机,敢于拼一把。有她的记忆在,林家这一把拼的,可以说基本没什么风险。
至于那些破产的泰国越南和菲律宾人,那就不是她该关心的了。反正这三个国家,一直与天朝的关系不够友好。尤其是菲律宾,穿上西装上岸,那是正儿八经的公民。换上短袖上船下海,那就是一帮子海盗!
而且这三个国家,典型的有奶就是娘。在过去的半年中,以乔治·索罗斯为首的几位美国大鳄摧毁了它们过去十多年来经济建设取得的成就。随后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也步其后尘。最后是天朝政府力挽狂澜,控制住了香港的局势,彻底遏制住了这场危机,维护了亚洲地区的经济稳定。但没过几年,在她重生前的南海争端上,菲律宾还不是做了美国的一条狗。它各种枪杀天朝渔民和游客,而且以阿基诺三世为首的政府死都不肯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