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斐哥去给她安排个酒店算了,她要住不惯就回去了。
怎么说都是七八十岁的人了,你们小辈也别怠慢,酒店得花销多少?
看住几晚上了,像她老太太,怎么也得住个好点的五星级吧?一个礼拜怎么也得五六千吧。
陈父捂着心口,揪眉说:你还是把她接回家里吧,不管怎么样,你那房间还空着,让她暂时住一段。
陈菡欢刚答应下来,陈父又说:你一个人住惯了吃饭也马虎,不如去陈庶家住几天,跟他说一声。
人家现在交通局的一把手,哪有心思还管我这个妹。陈菡欢话虽这么说,但心里乐翻了天,她马上拨了陈庶的电话要告诉这个好消息。
不过,肯定要背着陈父说的。
否则这话太暧昧,声音太温柔,也要惹人嫌疑。
吃了饭吗?
吃了。
你在忙什么?
陈庶每次接到陈菡欢的电话都忍不住嘴角上扬,不管多忙,都会停下手里的事,关上办公室的门,接起电话。
只是今天略有不同,他得尽快跟陈菡欢说完话,因为晚一点的时候他要去见一个人。
这年头送礼的人太多了,独独这一个有点不同,她的礼他自然是不能收,但她的事不得不办。
你什么时候下班,我去找你。陈菡欢交代完姑婆奶奶的事,背过身小声问。
今晚不能陪你吃饭了,我晚点再找你。
怎么又忙应酬?你跟阿斐哥,真是一个比一个忙呀,是不是认识别的女人了
别瞎猜了,你一个我都吃不够
陈庶说这话时看见玻璃窗上隐隐映出他的半面,光影交错的地方有嘴角若隐若现的弧度,他不由一怔,惊诧自己怎么就变得这般儿女情长,他怀疑,在过去那段短暂的婚姻里,他是否也这么笑过。
今晚又是陪谁?老张?老刘?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女人疑心起来真有刨根问底的精神。
要不你一起来吧,是朱宴,她找我商量点事,估计你也有段时间没见她了。陈庶索性摊牌,不知出于胆怯还是出于勇敢,
小朱嫂子?陈菡欢不禁一愣,她还是习惯性地叫朱宴嫂子,她不是嫁人了吗?
对呀,她小孩都上小学了。
陈菡欢不禁哧哧笑:那她找你什么事?
她弟弟在我交通分队实习。
哦对,忘记了,她还是个扶弟魔。
别这么说,她有她的难处。
啧啧,都开始维护上了,果然以前都是一家人的!
你和我不是一家人吗?
陈菡欢被反呛,不服道:那谁知道你俩会不会旧情复燃?
你来不就知道了?看看能不能燃起来。
好呀,我就去看看你在别的女人面前什么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