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麻这么大惊小怪?”他扯扯嘴角。
“不能大意,你的手是要弹钢琴的,禁不起半点闪失,还好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不然我一定愧疚一生。”我态度坚决。
“那就是说你会记得我一生?” Funeral看入我的眼睛。
我垂下眼:“干麻说这么伤感的话。”
Funeral拍拍我的手:“放心……我可不想你为我愧疚一生,这点小伤,不出一个月就好了。”
不管他怎么不在乎,我还是每天去他家做家务,煮饭,请特别护士来换药,尽我所能地照顾好他。毕竟,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而Funeral也尽量配合治疗,不到一个月,伤口便愈合得差不多了。
“Funeral,快趁热把汤喝了。”我将一碗乌鱼汤端到他面前:“很补身体的,可以促进伤口愈合,快喝。”
“这是什么阿,好恶心。”他皱起眉头:“我伤都好了,就不用喝了吧。”
“少废话,我很辛苦才熬好的,一定要喝!”我死死盯住他。
他没奈何,只好拿起碗一饮而尽,然后嘀咕:“还好明天就走,以后再不用受你欺压了。”
我恍恍地愣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怎么了?”他看我一眼。
“为什么这么着急?”我不解。
“这是一早的计划,而且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他解释。
我黯然,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我好久没听你弹琴了,既然明天就要走,现在就为我弹一曲吧。”
闻言,一阵深深的怅然在Funeral脸上闪过,快得让人难以察觉。
“我的琴声岂是想听就能听见的?”他向我摆摆手。
“小气!”我白他一眼。
“不是我小气。”他轻轻说道:“我是想在你心中留下一个缺憾,永远记得我欠你一首曲子,这样你也不会忘记曾经有一个会弹钢琴的男人在你的生命中出现过。”
“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我看着他:“我发誓。”
他欣慰地笑了。
回到家中,刚好听见冉傲在和人通话:“我拜托你的事查得怎么样
了?”
“……是永久性的吗?”语气变得严肃。
“好,我知道了。”他挂上电话,坐在原地,怔怔的。
“怎么了?”我在他身边坐下。
冉傲看着我,欲言又止,最终捋起我一缕头发,问道:“到哪里去了?”
“去照顾Funeral。”
“整天往那里跑就不怕我吃醋?”他故意皱起眉头。
能这么问就说明已经不在乎了。
“大不了休了我呀。”我挑衅。
“我敢吗?”冉傲将我抱到腿上:“你不休我就感天谢地了。”
我摸着冉傲的领带:“明天我要去机场送Funeral,他要走了。”
“难过吗?”
我在冉傲怀中点点头:“我欠他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