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我希望有个人能来阻止他说下去,就算用10年寿命来换也情愿。
女人果然还是必须有个死党的。在这危急关头,盛夏听见我的心声,急急忙忙地向我们冲来。
“怎么了?”宫炎伸手拦住她。
“我看见李昆在外面,这次一定不能让他逃走!”盛夏推开宫炎,向前跑去。
“净雅,你先送林野到回盛夏那里,我等会来接他。”嘱咐完毕,宫炎迅速追随盛夏而去。
看着他离开视线,我大大送了口气。还好,逃过一劫。
不过,回到包间里,看着醉地一塌糊涂的林野,我可就不这么想了。
忍受着熏人的酒气,总算将林野扶到了家门口。好重阿!一身的肌肉全压在我身上,当真欺负我现在是两个人阿。
将不省人事的林野靠在墙边,准备掏出钥匙开门。刚一放手,林野脚便一软,“咚”的一声,头撞到了旁边的信件箱,随后倒在地上,靠墙而坐,头低垂着,脸隐藏在黑暗之中。
死了!肯定摔得不轻。
我赶紧蹲下身子,揉着他头上的伤口:“林野,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千万别怪我阿!”
须臾之后,他吃力地睁开眼,迷糊地看着我,低声问道:“你……你是谁?”
“净雅阿!林野,我胆小,你可不要吓我。”我忐忑不安地将他扶起。糟糕,不会是脑子摔坏了吧?
“净雅,你是净雅!”他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像是穿破了迷雾一般,看着我的双眼也清晰起来。
终于放下心来,我就说这家伙整天刀里去,枪里来的,这轻轻一摔怎么会有事呢?看他已经能清醒地站起,我转身准备开门。
突然,他从身后将我狠狠抱住,沉重的喘息混合着酒精的气味,喷在我赤裸的颈脖之上,我不由地打一个寒颤。
只听他清楚地在我耳边说道:“净雅,真的,我们结婚吧。”
“林野,你醉了,快放开我,让我开门。”我努力挣扎着,他的举动让我无端地恐慌。
“我没有醉!”林野突然大吼一声,像是吼出了多年来的隐忍。然后将我调转过身子,逼迫我直视着他的双眼,在那里面,有种抛掷一切的疯狂:“我爱你!你所谓的那个我爱的女人,我早就遇到了,那就是你!卫净雅!从一开始,我就爱你,你知不知道!”
心脏迅速跳动着,血液开始在我身体中胡乱游走。桔红的灯光朦胧地投射下来,让这一切都变地不太真实。我开始怀疑,也许醉的人是我,所以才会出现这些幻觉。
钥匙掉落在地上,一阵清脆的撞击声穿过虚幻将我惊醒。这才发现林野的唇正紧贴着我的颈脖,重重地亲吻着,吮吸着。
那么放肆而热切的亲吻,那么绝望而无奈的吮吸。
我奋力挣脱,却无济于事:我的双手已被他只手禁锢,举高放在头顶。他的唇慢慢向下移动,开始进攻我的前胸,沉重的喘息声以及肌肤上的碰触刺激,引发我阵阵颤粟。
“林野!不要这样!”我哭叫着,挣扎着。
“净雅,我们到其他地方把孩子生下来。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你们,把你们当珍宝一样爱护的!”他轻轻吻去我不知何时落下的泪珠,用唇堵住我的哭泣,撬开我的唇齿,向内里探进。
他满身的酒气,灼人的体温,坚硬的肌肉,狂暴的动作将我带进窒息的深渊。
我拼命地挣扎,但无济于事。我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我无法呼吸,只觉得自己临近崩溃边缘。
突然,林野被人从后拉开。
呼吸陡然一松,我抚住胸口,缓过气来,背靠着墙壁滑下,蹲在地上,不住啜泣着。
再定睛一看,顿时心又凉了半截:只见冉傲脸色阴沉可怖,揪住林野的衣领,举拳狠狠向他脸上挥去。
林野倒在地上;大口地喘气,他抹去嘴角滲出的血迹,挣扎着想站起。却不知因为醉意还是冉傲那毫无预警的仿佛用尽全身力气的一记重拳,让努力成为徒劳--他重又摔倒在地。
他看着我,眼中有着最后的希望,喃喃说道:“净雅,不要跟他走。求你……别走。”
一个高我一个头的男人,一个即使右手骨折也死撑着一声不哼的男人,一个宁愿被打到半死也不肯向对手求饶的男人,居然对我流露出那种让人辛酸的恳求。我再也忍不住,忘记了刚才的害怕,伸手想去扶起林野,却被冉傲一把拉回。
“不准再碰他!”冉傲紧握住我的手,拉着我离开。我的反抗在他危险的神色下自动瓦解,只能被他拉着走到巷口,然后被强制塞进车里。
“不行,林野醉地太厉害,不能让他单独在外面,太危险了!”我试图打开车门,却被冉傲给按住。
“让你们俩待在一起才危险。”冉傲不顾我的反对,突然发动车子。
“你什么意思?不相信我?”
“相信那个强吻你的男人就是你所谓的好朋友?”他注视着前方,冷笑一声。
“是误会!林野他醉了!”我无力地解释着,企图将一切意外都归结于酒精。
“就是醉了才会显出原型!谁都看得出他对你不一般,就你这个笨蛋还迷迷糊糊的!”冉傲气急败坏地数落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