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狠狠地抱住她。将头埋进她丰满的胸部。一些滚烫的液体炽热地燃烧她的身体。毫无痛感。至今令她着迷的只是这场永无休止的恣意奔走。男人缓缓抬起头。眼里带着决绝。猛地咬向她苍白的莲藕色的脖颈。一缕丝滑的血顺着嘴边流出。然后大股大股的喷射。疼。却不发出任何声响。一如既往的固执和沉沦。她皱紧眉头。看一眼吸血鬼似的男人。一只手拼命按住爆裂的血管。另一只手拎起那个破旧的绿色帆布包。踉跄着冲到街上。栽倒在暧昧且连绵不绝的小雨中。被好奇的路人围住。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只是没有一个人拨通医院的电话。那血。混着地上夹着泥的雨水。从围观的人的脚边流淌而过。最终流进肮脏腐朽的地下水道。
破旧的绿色帆布包里放置了一些简单的衣物和日常用品。从一个城市奔走到另一个城市。每一刻离开。都是一次蓄谋已久的暗涌。却异常偏执着坚不可摧。在那些声嘶力竭的咆哮里。随手丢弃许多片段。不怜悯。从不要所谓的怀念。带着盲目而无穷无尽的痛苦信仰独自上路。走了就绝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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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蔷薇里开出了一条鱼
蔷薇里开出了一条鱼。
【初】
她咧开嘶哑的嗓子。声音被一口痰死死卡住。使劲握住话筒。勉强挤出一些笑。泛滥了的塑料花砸向她。其中一支不偏不正砸在头上。与头顶上那支巨大的白色假花并驾齐驱。人群里传出一些尖锐的笑声。兴奋而高涨的情绪盖过先前的不耐烦铺天盖地地从半空中压向那个不大的舞台。她猛吸一口气。死灰似的脸上肌肉细微地抽动几下。双颊收紧。涂抹了厚厚脂粉的高高隆起的颧骨像荒凉的坟头上供着的僵硬干裂好似石头般的馒头。凛冽而突兀。酒红色的嘴唇紧闭并印有一排深深的齿痕。裸露的丝质衣物或多或少暴露着她身体的衰败。顺着那丝向下看去的隐秘处。有一个被烟头烫破的洞。只有那紧握MIC的艳红色细长的假指甲在出离苍白的状态中凸显着高傲的色泽。坚硬地彼此撞击出刺耳的声音。与身体无关。
她来的时候。脑袋后面挂一条粗粗的马尾。一张嘴吐出一串清亮的声音。张惶地抓住那只优雅地夹着香烟的白皙的手。惊恐地吸进去。踉跄着后退。咳出些眼泪来。几个人架住她的胳膊。连拖带拽搡进了后屋。些许时间。她双手夹紧在胸前。紧张而羞涩地出现。
第一天晚上。她穿露着半个Ru房的衣服上台。低着头。一首又一首地唱。瘦弱而紧张的肢体散发无穷诱惑。一些喝彩。又一些高亢的口哨。她坐在高高的吧凳上。裸露的膝盖光滑。印着男人炙热的目光。休息的时候。她低头坐在角落。一个男人捧起她的脸。端详一下。再放开。动作温柔熟练。她找不到反抗的借口。抓起装满烈酒的酒杯。一仰而尽。
她突然陷入某种高亢的情绪中。勾住男人的脖子。用裸露的身体摩擦。从四面八方倾泻而来的刺痛分割绝望的身体。男人的眼里闪过一丝狡谲的笑。嘴角上仰的弧度让人感到深深的疲惫。在黑暗的酒吧里擦出闪亮的火光。
【终】
分辨不清面孔的昏暗酒吧里。她低头坐在角落。桌子上放着一瓶所剩无几的烈酒。酒精流遍全身。身体有些瑟瑟发抖。握住酒瓶一仰头。咕咚一声。那头又旋即低下。只是在俯仰的瞬间。细长白皙的脖颈散射出的白滑中。灵动着一丝青春的印记。只一丝。便消失不见。
她歪歪斜斜地站起身。拎着酒瓶向洗手间走去。一声清脆的声音。玻璃的碎裂划破压在人头顶上厚重的暧昧不明的空气。她褪下白色的内裤。坐在肮脏的马桶上。叹口气。然后无声无息。嘴边跌落的烟灰把丝质的裙子烫出一个洞。咝的一声。些许焦糊的气味升腾。她抬起头。狭窄的暗绿色的墙壁上贴着一张有大片蔷薇花开的小画。被人涂涂写写。显得有些破旧而又肮脏不堪。她渐渐出神。眼前荡漾出一大片蔷薇花海。绚烂且夺目。腐朽的香味追着鼻腔。她看见自己弓起身体。重重地打了个喷嚏。不远处。一只巨大的蔷薇以极其迅猛的速度绽放。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条闪闪发光的鱼被托起。一跃一跃的。划出一道道闪光的完美弧线。闭上眼。肉体站在原地灵魂却远走高飞。渐渐的。与那只蔷薇里开出的鱼融合在一起。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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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TATOO
有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妈的。上个茅房都不让人消停。她嘟囔了一句。被剥离的灵魂倏地又重新钻回到体内。她哆嗦了一下。提上白色的内裤。开门出去。门口的人向内张望。除了一些烟头和酒瓶的残骸。什么都没有发现。
她咧开嘶哑的嗓子。声音被一口痰死死卡住。使劲握住话筒。勉强挤出一些笑。泛滥了的塑料花砸向她。其中一支不偏不正砸在头上。与头顶上那支巨大的白色假花并驾齐驱。人群里传出一些尖锐的笑声。兴奋而高涨的情绪盖过先前的不耐烦铺天盖地地从半空中压向那个不大的舞台。她猛吸一口气。死灰似的脸上肌肉细微地抽动几下。双颊收紧。涂抹了厚厚脂粉的高高隆起的颧骨像荒凉的坟头上供着的僵硬干裂好似石头般的馒头。凛冽而突兀。酒红色的嘴唇紧闭并印有一排深深的齿痕。裸露的丝质衣物或多或少暴露着她身体的衰败。顺着那丝向下看去的隐秘处。有一个被烟头烫破的洞。只有那紧握MIC的艳红色细长的假指甲在出离苍白的状态中凸显着高傲的色泽。坚硬地彼此撞击出刺耳的声音。与身体无关。
TATOO。
【初】
年轻的纹身师撕开一次性注射器一般大小的袋子。取出一根极细的钢针。装在针管形状的纹身机器上。固定。钢制的冰冷机器在接上电源后产生无穷的动力。按动按钮发出咝咝的撕裂般的声音。她看着他消瘦的手指捧起自己柔软的Ru房。不动声色。冰冷的手掌刺痛了她。
他在她苍白的Ru房上作画。手指偶尔不经意地触碰一下浅褐色的|乳头。小巧的|乳头膨涨并坚硬起来。男人低着头。专注地盯着手中的作品。好像并未发现她身体的变化。身体流出放荡的淫欲。她将脸扭向别处。那个唯一可以溅进光线来的窗户。被他用窗帘遮挡地密不透风。灯光暗淡。唱机里TOM WAITS的沙哑声音盘旋上升。她望着自己的身体。Ru房在光线的照射下反射出忧伤的苍白。房间的角落积着大堆暗黑色发霉的报纸。透着腐朽潮湿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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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疼痛通过Ru房直扎向心脏。潮热的鸽血混合着她的血液流遍全身。他在她的身上雕刻着传说中的TATOO。只有在酒后才会显现的图形。华丽的技艺。凄美的身体。做作的血液高调地从皮肤里渗出。骄傲的芬芳。浓烈而又顿挫。
半年后她再次光顾那个昏暗狭小的工作室。他坐在那里。用工作似的专注状态发呆。她脱下裙子。再脱下内裤。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对纹身上瘾还是对他上瘾。收敛起自己。赤裸着用郁郁葱葱的黑色森林与他对峙。他抱起她。轻轻放在床上。手指抚摸着Ru房上那只看不见的TATOO。一路向下。停留在那片繁茂的森林中。依旧有刺骨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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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女人和公狗
他用绳子固定好她裸露的身体。尽量牢固但又不至于伤害到皮肤。下身撕裂般疼痛。她开始杀猪似的吼叫。洁白的床单上印着暗红色的血迹。他停止工作。狠狠吻住那张因疼痛而不停颤抖的嘴唇。有血的腥味。激烈的吻有镇痛的功效。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