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他现在已经江郎才尽了,”哈维继续说道,“他已经写完了自己知道的东西,现在正在写的都是自己不熟悉的。”
“我想他挺不错的,”我说,“只是我读不进他的文字。”
“嗯,现在也没人读他的书了,”哈维说,“除了那些过去在亚历山大汉密尔顿学院念过的人。”
“噢,”我说,“这也是件好事。”
“当然。”哈维说。我们这么坐着,沉思了一会儿。“再来杯波尔图酒?”
“好的,”哈维说。
“科恩来了。”我说。罗伯特·科恩正过马路。“那个傻蛋啊!”哈维说。科恩走到我们的桌前。
“嘿,你们这帮流浪汉。”他说。
“你好,罗伯特,”哈维说,“我刚才还和杰克说,你是个傻蛋呢。”
“你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你最愿意做什么?立刻告诉我们。不要想。”科恩思考了起来。
“不要思考,马上说出来。”
“说不上来,”科恩说,“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意思是,你最想干什么?你头脑中出现的第一个念头是什么?不管它多么荒诞不经。”
“不好说,”科恩说,“我想现在我最想重新踢足球,我又有些心得了。”
“我错看你了,”哈维说,“你不是傻蛋。你只不过是个发育受滞的病人。”
“哈维,你真有意思,”科恩说,“小心哪天被人捶扁你的脸。”
哈维·斯通哈哈大笑。“你这么认为。但是,人家可未必。因为那对我不重要,我又不是拳击手。”
“如果有人揍你,那就重要了。”
“这绝不可能发生。这就是你铸成大错的根源所在。因为你不够聪明。”
“别再拿我开涮了。”
“真的,”哈维说,“这和我没什么干系。你与我什么也不是。”“好了。哈维,”我说,“再喝杯波尔图酒吧。”
“不了,”他说,“我去街上走走,找点东西吃。杰克,回头见了。”
他走出了大门,沿着街上往前走。我看着他在出租车流中穿过马路。在交通中,他身材矮小而笨重,缓缓地走着,步伐中有散发出满满的自信。
“他总是惹我生气,”科恩说,“我受不了他了。”
“我倒不反感他,”我说,“挺喜欢他的。你犯不着和他生气。”
“我知道了,”科恩说,“只是他刚才刺痛我了。”
“今天下午写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