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思瑶倒是不觉得她就此放下了,看似大大咧咧的女子,心中都是有一块地比任何人都心细,同样的,她们的悲伤也不会让任何人看见,只会在背后暗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当然了,等会儿我就去把满京都的媒婆都找来,然后给你找一个配得上你的夫婿,你说你要啥样的?武将?文官?还是侯爷?王爷之类的?”
南宫寒慢慢的走到了朱子乔身边,笑嘻嘻道:“我说子乔大叔,有这么个深情的女子够了,别再矫情了,太矫情就不好了,我可告诉你,我母妃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别等失去了就追悔莫及哦。”
“后悔?我朱子乔什么时候后悔过?”朱子乔瞪了他一眼,心里也在打鼓,说实话,刚刚听到宁王妃说要为三娘择婿的时候,心里的确不是滋味,只不过他觉得不过是一个习惯而已,习惯了三娘在后面跟着他,忽然见这个尾巴要另找他人了,心里也可能是不习惯,也许过几天就好了。
那边三娘和陆馨兰外加一个洛思瑶聊的是热火朝天,就连某些侯爷小时候的糗事都被陆馨兰给说出来了,三娘则是开朗的大笑着。
洛思瑶抿了抿唇,心中在叹气,这俩人果真是冤家,没有说错。
朱子乔是直接就走了,三娘是继续呆在宁王府,现在她可是宁王妃的妹妹,谁敢轻视她?又不是自己找死。
此时也是忙的脚不沾地的时候,先帝逝世,百姓们是服孝一月,皇上守孝一个月,北齐百姓亦是守孝一月,期间不得娱乐,不得进行嫁娶等一应事宜,包括新帝也不得和后宫妃嫔同房。
一月之后,压在众人头上的那层乌云总算是散去了,钦天监择了一个吉日请新帝登基。
眼瞧着从夏天到了秋天,如今已经是深秋,天气转凉,就连树叶也开始脱离树枝飘落了下来。这日洛思瑶微挺着小腹给南宫寒整理衣服,脸上带着浅笑,“好了,这样子整个人都看着精神了。”
从今日起,南宫寒也要每日卯时起身去上早朝了,不过那个时候她估计还在熟睡。
洛思瑶从床上拿起了玉腰带,双手环着他的腰正准备给他系上,南宫寒一把将其搂到了怀中,准确的含住了那两瓣红唇。
放开她时,洛思瑶早已经站不住了,伏在他怀中喘着气,待缓和了下来之后,锤了他一下,嗔道:“你是想第一天上早朝就给御史言官把柄是吧?”
南宫寒闷声道:“我只想陪你而已,至于上朝不上朝的,不过是个形式而已。”他也不是非得在朝堂之上才行。
“那可不行,你别忘了你是宁王府的世子,现在的皇帝虽然是你表弟,但是帝王都是疑心的,尤其是现在,咱们宁王府是最受人瞩目的国戚,更是不能让人抓住一丁点把柄。”
南宫寒笑着安抚道:“你放心,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的。更何况我们南宫家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陷害的。”
“行了,我知道你的能耐,但是现在能避就避吧!”
送走了南宫寒后,洛思瑶打了个哈欠,继续往床那边走,一大早起来,真的是困死她了,那边的两个嬷嬷看到她这样,也没有奇怪,而是收拾了床铺之后,扶了她过去睡下。
一睡便睡到了午间才起,幸好陆馨兰是直接去了皇宫,她则是被留在了王府,这才能抽空睡个懒觉。
皇宫之中也是热闹非凡,先皇还有两个未出生的孩子,忽然间在那怀孕的妃嫔国孝期间没了,宫中盛传看到了叶贵妃的鬼魂,而二人是被惊吓导致流产的,孩子出来时都能看清楚男女了,只不过是已经死了的亡婴。凑巧的是这俩人正好是与洛思蔷一同进宫的靳元灵和云月儿。
之后还是太后出面才平息了这次的事件,众人也开始心里惶惶不安,不过过了许久没有发生事情,众人倒也是安心了下来。
陆馨兰此时无比的想着自己的“草窝”,好歹草窝之中还能任由她称王称霸,可是在宫里,还是老老实实的当她的老幺吧!
太后,不,现在是太皇太后,正一脸憔悴的坐在凤座之上,看到陆馨兰时,微微笑了笑,“馨兰来了,瑶儿现在如何?”当初从她宫里出去的两个孩子都已经成了婚,一个如今已经是人母,另一个也是即将成为人母,这算是这段时间内的好事吧!
陆馨兰恭敬的行了个礼,“启禀太后,瑶儿她很好,现在胎像也是极为稳固的。”
“嗯,那就好,现在太子妃……呵呵,改称她为皇后了,现在皇后还未诞下皇子,不过看她那样子,估计也没有多久了吧!”
听着太皇太后的语气,陆馨兰心里打了个来回,暗暗的猜到了,看样子皇后是怀了孩子了,估计月份还小,所以没有说出来。
这日的登基大典,太皇太后身着暗红色的朝服,梳着凌云髻一脸威仪的往乾元殿走去,今日的登基大礼便是在那里举行。
新帝高坐在龙椅上,太后亦是穿着同样暗红色的朝服,另一侧则是坐着新位皇后。
待太皇太后到了之后,众人这才开始举行了大礼,一切准备都妥当之后,太皇太后领着太后以及皇后等人则是去了现住的居所,名为祥元宫,太后居慈安宫,皇后居庆坤宫,其余妃嫔有住东六宫,也有住西六宫。
祥元宫中,太皇太后冷然的坐在最上端的凤座上,太后恭敬的坐在一侧,刚坐上皇后之位的太子妃心中还是忐忑的,上面两座大山压着,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顶住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