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寻又把水递过去:“慢慢说,你要是不想说也没事。”
迟夏喝了水,摇了摇头,缓了缓继续道:“而且那个笼子外面,有很多人在看着我,大多都是孩子,最大的……可能还没徐洋大。”
骆寻拧眉,心脏微抽。
“天气冷是一方面,应该还有人为的冷。”
迟夏皱了皱眉:“有人说我想活下去就得自己想办法。”
“我面前有三具尸体。”迟夏看向骆寻:“骆队,那是人的尸体,刚死不久,还带着体温。”
骆寻已经意识到那一定是个很残忍的场景,但他还是得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剖开了其中一具尸体,因为有人告诉我,我想活下去,就得钻进去。”
要剖开他的尸体,拿出他的组织和骨头,把自己,裹在一张人皮里。
迟夏喉头微痒:“血还是热的,我应该……七八岁的年纪。”
骆寻面沉眼冷,眉头一皱,猛地站了起来:“王八蛋!”
他说完,看到迟夏的脸,立马又坐回去放软了声音:“我不是说你。”
“我知道。”
迟夏说着,忍不住干呕了起来,那股血腥味似乎一直萦绕在她身边,让她窒息。
骆寻又站了起来,脸色沉的可怕,轻拍她的后背,把杯子递到她嘴边,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尽量平稳:“先别想了,迟夏,我们有的是时间。”
何其残忍的人,才会逼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去做那种事!
她曾经到底经历了什么!
骆寻无从想象,只觉得那颗心脏气的都快冲破胸腔跳出来了。
迟夏就着他的手喝水,压了压恶心。
骆寻放下杯子,从兜里掏出一颗糖剥开,塞到了迟夏嘴里:“压一压。”
糖很酸,酸的迟夏眉头紧皱,但那股恶心确实被压下去了。
她恢复了一点力气,这才看到骆寻胳膊上被自己又掐又抓弄出来的痕迹,猛地想起她当时还咬了他的肩膀。
骆寻察觉到她的目光:“别乱操心,我没事,都是小伤。”
迟夏笑了出来:“骆队,给我打针的那个人,是八爷吗?”
骆寻怔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让八爷先别走……
“怎么了?”迟夏见他脸色不对劲问。
骆寻握拳咳嗽:“那……那啥,八爷还在外面等着呢……”
迟夏也愣了愣,跟着他咳了起来。
骆寻手忙脚乱。
没两秒,门外传来敲门声。
八爷的声音充满了调侃:“我说两位,你们是在里面商量私定终身吗,这个年代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