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12点,随着新年钟声的响起,“新年快乐,橙子,喏,红包。”
陈橙看了小姨手里的红包,有些湿润在心底泛起,她缓了缓情绪,走到小姨身边,“谢谢小姨。”
“别哭啊,以后的每年,小姨都给你红包,直到你出嫁!”小姨说完,转身又将另一个红包给了孟梦,“小梦,这是你的。”
孟青跟着她的顺序,也将本准备好的两个红包给了两个孩子,待所有仪式感结束,丁楠正式宣布,“睡觉!”
待陈橙洗完澡回房,孟梦正在房间擦拭护肤品,见到陈橙进来,她抬头看了眼,“我要敷面膜,你要吗?”
“啊,不用了,谢谢。”陈橙平时没那么多护肤品,刚才直接在卫生间涂了面霜便算完成了护肤事宜,她走近一些,“我小姨说柜子里有多余的被子,你看冬天,睡地上也不合适,要不,我们两每人一床被子,中间隔开一些,这床也够大,你看,行吗?”
“嗯,我无所谓。”孟梦将一张面膜取出,贴在了脸上。
陈橙看她那样子,知道后面的十五分钟,她会乖乖不说话,便顾自走到柜子边,将柜子里的被子取出,摊到了床的另一边,被子有许久未使用的那种蟑螂丸的香味,有些人不爱闻,但陈橙却一直觉得很好闻。
钻进被子里,陈橙打开手机,刚拿被子之前,她看过时间,才堪堪过了五分钟,“贴面膜也是个耐心活。”她心里嘀咕,而后便估计开始刷d音。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人终于可以说话,“你还不睡觉吗?”
陈橙强撑着犯困的眼,“你没睡,我有些不好意思。”
“穷讲究。”孟梦看她一眼,“那你睡吧,我也要睡了。”
“好。”
两人躺好,陈橙看着天花板,忽然睡意就渐渐消失了,不知过了过久,她轻轻的唤道:“孟梦。”
“嗯?”孟梦也没睡。
“你能给我讲讲你前几天怎么过的吗?就是,我说,那个你,照顾我的那几天,在你的记忆里,又是什么?”
孟梦微微转头,看了她一眼,也看回到天花板,叹一声,“说来话长……”
第13章不要走
陈橙躺在那,等着孟梦后续的话,天花板在她的视线里忽然开始混沌,她闭了闭眼睛,忽然觉得好累,不想挣扎,默认似得闭上了眼。
整个世界像是一片禁止的黑暗,陈橙感觉自己的手无自觉的往前伸了伸,那片黑暗就如同掉落石子的池塘,泛起一圈一圈黑色的波纹。波纹的中间泛着白光,白光渐渐放大,陈橙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疼,心里却是想着:她来了。
待醒来,陈橙忙转头看向床的另一面,此时的孟梦已经坐起,端坐在边上的椅子上,正看着自己。
陈橙感觉自己的脸在展现出一个无与伦比的表情,像笑,但又不能笑,像哭,但她是开心的,即使,本不能算是一件开心的事。
她不得不也起身,往身上套了件外套,站起,在床的另一边,“好久不见,孟梦。”
“你知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