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袭予睫毛轻颤,谢林也没指望他会回答。
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身旁人开口了。
“她明天一早就要走了。”
“你担心以后见不到她?”
“嗯。”
“所以你是在害怕?”
“是这样吗?”他声音很低,就像在喃喃自语。
谢林惊讶,他实在不敢相信那个运筹帷幄,又被称高岭之花的沈袭予,就那么栽到了一个女人手里。
“阿曜,恭喜你啊。”
“恭喜什么?”沈袭予不解。
“自然是恭喜你跌落神坛有了软肋。”
他手指微动,眉眼弯弯,谢林的话取悦了他。
软肋吗?他承认。
谢林抬头望着天花板:“咱什么时候能走啊?困死了。”
“看情况。”
“我睡会。”
话音刚落,老王又出现了,他恨铁不成钢:“你们暂时走不了,打电话叫家里人走流程。”
沈袭予点头,他推了推谢林。
“我发过信息了,就是不知道他们管不管。”
“嗯?发给谁了?”
“你爸,我爸。”
沈袭予哦了声,淡定的闭上了眼。
谢林打开微信一看,心凉了一截,他颤抖着双手拨通他爹的电话。
那边接的很快,一道咋咋唬唬的女声响起:“哪位?”
“妈,是我。”
“惹事了?”
听听,要不说是亲生的,多了解他。
谢林尴尬一笑:“妈,你咋知道?”
“你打电话不是要钱就是有事。”
他一噎,这一点被林女士拿捏得死死的。
谢林还没说什么,那头一声怒吼:“谢与白,你那不孝子找你。”
声音很大,沈袭予想不听到都难,他轻笑出声。
“什么事?”对面换人了。
“爸,我和阿曜在兴县公安局,罪名给的有点大,警官说我们寻衅滋事,但我们是冤枉的。”
谢林越说声越弱,他最怕的就是他爹。
沈袭予拿过手机:“干爹,是我阿曜,谢林是受我连累,你别怪他。”
“你们没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