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袭予眼底戾气一闪而过,言语间是藏不住的担心,“有没有受伤?”
宣昭表情怔愣,她好像幻听了。
“哪里伤到了?”沈袭予上下打量着宣昭,又问了一遍。
宣昭回过神,“我没受伤,唐纯呢?”
“她没事。”
唐纯的手被椅子的棱角磕破了,谢林拉起她,瞧着她泛红的眼眶,怪罪的话梗在了喉咙,“让阿曜带你们出去。”
“谢林,你要帮我们报仇。”唐纯告状,“昭昭差点就被他欺负,他还扬言要我们服侍他。”
沈袭予猛然转头,看向男人的目光冰冷刺骨,谢林沉着脸,他解开腰间的衬衫塞进唐纯怀里。
“阿曜,你们先走。”
沈袭予没动,周清河过来了,他挽着衣袖提醒,“上次的事刚结束,你出去,我帮你。”
“好。”
沈袭予上前牵起宣昭,她的手一如既往的凉,“我们先离开。”
宣昭颔首,她伸出另一只手,“唐纯。”
“我在我在。”
不被放在眼里,这让男人极丢面子,他一个跨步挡下沈袭予,“想走?我答应了吗?”
谢林二话不说抬手一拳砸向男人的脸部,男人退了几步避开,沈袭予扔给男人一个冷眼,而后带着宣昭和唐纯走了。
谢林活动着手腕冷笑,“你应该庆幸留下的是我。”
若是阿曜留下,要你半条命。
男人三番两次被轻视,当即火冒三丈,他开始放话,“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话落,男人挥拳扑了上去,周清河双手环胸,饶有兴致地评价,“唉,不如杂技团的表演。”
……
酒吧门口。
唐纯藏在宣昭身后,她有罪,因此低垂着脑袋不敢动。
沈袭予松开宣昭,他拧着眉叫人,“唐纯。”
唐纯打了个寒颤,她也知道自己闯了祸,乖乖站好道歉,“对不起。”
“给我一个理由。”
唐纯撇着嘴不敢说,宣昭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是我好奇才央求唐纯带我来的。”
沈袭予沉默,片刻后,他淡淡嗯了声算作回应。
宣昭沮丧,只言片语中她感知到沈袭予在生气,她回头小声交代唐纯,“你去旁边等等我可以吗?”
唐纯知道二人有话要讲,她偷瞄了眼沈袭予转身离开。
好多天没见了,沈袭予仔细注视着眼前人,气色红润,满面光彩,他暗松了口气,养回来就好。
“你别生气。”宣昭揪着袖口,“我以后不会来了。”
“不用和我解释,这是你自己的事。”沈袭予态度清冷,“孟医生过几日需要给你复诊。”
宣昭睫毛微抖,她低声应了句,“好。”
“宣小姐,之前若有冒犯,我很抱歉,祝愿你我都能找到各自喜欢的人,以后保护好自己。”沈袭予语气疏离,可只有他自己清楚,内心的那股酸涩简直快要活埋了他。